不得不说司徒明的脑袋瓜还是很好用的。
即便痛得快断气了,他依旧能十分精准地打击到杨氏的七寸。
狠人不分男女,唯一的区别就是对待孩子的态度。
十月怀胎生产之痛,男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因此他们在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孩子甚至会排在父母之后。
女人不一样。
除了极少数不配为人的,绝大多数的女人最舍不下的都是孩子。
她们可以舍弃最爱的男人、最好的朋友、最亲的父母,唯独会为了孩子抛下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同杨氏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司徒明十分笃定,为了筠儿和竼儿,这死女人未必敢要他的命。
果然,听司徒明提起儿女,杨氏整个人都僵住了。
司徒明用力挣扎起来靠在墙角,稍微缓了口气。
隔了好一阵,只听杨氏恨声道:“司徒明,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筠儿和竼儿自小就格外敬重你,你居然做得出这种事……”
司徒明冷笑道:“我做什么了?他们姐弟二人长了这么大,我这个做父亲的什么时候亏待过他们?
从前那些事就不提了,你走后我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给两个孩子都寻了合适的亲事……”
四年前被司徒明休弃时,杨氏身上除了他给的那两千银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带。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么多的银子用来度过余生足够了。
可杨氏自小娇养,又和很能赚钱的司徒明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每年单是脂粉钱首饰钱都要花费上万两,如何会把这点银子放在眼中。
而且她还满心想着要复仇,用银子的地方就更多了。
所以她当年离开成国公府后,直接选择来燕国投奔主子。
然而主子身边有本事的人太多,为了占得一席之地,这几年她吃过的苦头简直罄竹难书。
同样也是这个原因,她连儿女们这几年具体的情形都没顾上打听。
仔细想来,竼儿今年十八,而筠儿更是已经满了十九岁。
竼儿是男孩子还好说,筠儿这般年纪的姑娘,的确是早该成婚了。
杨氏下意识地朝司徒明那边走了两步,有些急切道:“你给筠儿说了什么样的人家,她应该早就做母亲了吧?”
司徒明讥笑道:“有你这样的母亲拖累,孩子们还能寻到什么好亲事?”
“司徒明!”杨氏的声音突然拔高许多:“我好好问你话,你又何必抬杠?”
司徒明叹了口气:“筠儿的夫婿是一位寒门出身的进士,虽然家底薄了些,对她却是不错的。
他们二人有一个女儿,今年三岁了。
竼儿定下的是国子监司业家的姑娘,门第虽不显贵,家风却是格外清正。
那姑娘五月及笄,所以婚礼定在了年底。”
如果司徒明只是一名商人,能为儿女定下这样的婚事已是相当不易。
可他是成国公的儿子,如今更是大宋皇后的二伯,为嫡出子女寻这样的婚事,面子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杨氏本就带着一肚子的气,此时像是个大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她伸手指着司徒明骂道:“我就知道,你这么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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