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想回庄子里同段庄头和孩子们团聚了?”
段云春媳妇道:“只要二姑奶奶不嫌弃,就是让奴婢做一名洒扫的粗使妈妈,奴婢也是高兴的。”
阮棉棉噗哧一笑:“我可绝不做恶人,你待会儿收拾收拾便回去吧。今天好歹还是个年尾巴,你们一家人也能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段云春媳妇道:“奴婢今儿就是打算要走的,别的不说,我当家的之前应承了替您挑一批下人,想来已经妥当了。
奴婢瞧着二姑奶奶这边实在是缺人缺得厉害,所以得赶紧回去把人给您送来。”
阮棉棉道:“那便麻烦你跑一趟了,如果方便的话,明日一早我在这里等你。”
“是,那奴婢就不耽搁了,这便同您告辞了。”
段云春媳妇行了礼刚要退下,就听门口传来了英子的声音。
“三爷,我们二姑奶奶正在用早饭……”
阮棉棉一听是那风骚弱渣男来了,只觉一阵心烦。
受了伤不好好养着,整天四处瞎溜达!
溜达也就罢了,干嘛非要往自己这里溜?就这样各过各的不好么?!
自己的早饭连一半都还没有吃,他偏生要来打扰!
可总这么避而不见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索性……
阮棉棉抚了抚依旧空空如也的肚子,提高声音道:“英子,请三爷进来。”
此时的司徒曜极度疲累,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地好。
从司徒恽的书房里出来之后,他本想回住处收拾一下再来三房见妻子的,但转念一想又罢了。
那一日的教训实在太过深刻,万一穿得少又冻病了,那才是公事私事一并耽误了。
况且他如今头上还缠着层层叠叠的白布,就算天下第一巧手来了也不可能让他的容貌复原。
不如借着这个好机会来见阮氏,说不定还能让她稍微高兴一点。
她一高兴,好些事情不就好商量了么!
听见阮棉棉那熟悉而明亮的嗓音,司徒三爷的小心脏加快突突了两下。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裳,抬腿走进了正房。
阮棉棉之前是在凤凰儿督促下认真学过古代礼仪的。
她很清楚像自己这样的“已婚妇人”,在丈夫进房之后应该做什么。
行礼问安嘘寒问暖,哪怕是在下人们面前装一装也好。
可她就是懒得动,不想动。
和风骚弱渣男凑成一对她已经够糟心的了,凭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去伺候他?
阮棉棉抬眼瞥了司徒曜一眼。
“咳咳……”
她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这不省心的渣男!
大过节的他就不能消停一点?
一共和自己见了两回,真是一回比一回狼狈。
就算你老人家颜值高,也不带这么糟蹋的!
本来头上缠着白布就够毁容的了,偏脸颊上又多了一片红。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就是方才被人大耳刮子扇的!
这府里敢扇又舍得扇他的人,除了成国公司徒恽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