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司徒曜的人品有问题?”
韩禹暗道,司徒曜是阮大将军的女婿,圣上又岂会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
分明是在阮大将军面前打了包票,把尚书左司郎中这个位置许给了司徒曜。
如今被自己搅和了,觉得有些下不来台罢了。
本来这种事情同他没有半点干系。
甚至司徒曜过去做的那些腌臜事情,他之前也是一无所知。
要不是因为倾音阁里那一张箜篌图样,他或许永远也不会知晓当年那个才华横溢的俊美少年郎竟还是个品行不端的混账。
当然,如今朝中身居高位的人中,品行不端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要真那般计较,大宋朝堂起码能空掉一半。
可他就是不愿意见那司徒曜仕途通顺,偏就是要和他过不去。
至于原因……
姑且当作替那位一品襄国夫人打抱不平吧。
他弯了弯唇道:“微臣同他不过是点头之交,加之十多年未曾谋面,所以不便对其人品轻意下结论。
但司徒曜显然不适合入尚书省,所以微臣根据他的出身和履历,替他安排了考功司郎中的职位。
微臣这个安排,圣上以为如何?”
昌隆帝并没有立刻表态。
他重新拾起之前临摹的那一份奏折,又细细看了几遍。
好半天才又道:“相貌堂堂才华横溢,留在吏部做一名考功司郎中,是不是太过可惜了?”
韩禹眉头微蹙:“圣上想要替他另行安排职位?”
昌隆帝把手里的奏折一合,朗声笑道:“承甫前两日还在朕面前抱怨,说公务本就繁忙,偏还让你去主理议和之事,想要撂挑子?”
韩禹反问道:“难道不是?”
自从那一日儿子把他骗出了倾音阁,他就再也没有闲过。
真是恨不能一日当作五日过,忙得脑子都木了。
他的确是非常想寻几个帮手一起处理同燕国和谈的事务。
可如果这人是司徒曜,他宁可自己每日再少睡一个时辰!
昌隆帝笑道:“真是一头倔驴!朕倒是要看看这辈子哪个人,尤其是哪个女人能把你拿住了!”
韩禹一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圣上难道忘了司徒曜是谁的儿子?
成国公府同燕国渊源太深,他实在不适合出现在燕国使团面前。万一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昌隆帝打断他的话道:“能有什么麻烦?司徒家从前的确是燕国的臣民,可谁又不是呢?
大宋的百姓从前都是大燕的百姓,朝中的老臣几乎都在燕国做过官,就连朕自己,不也做了二十三年燕国的子民么?”
韩禹方才只不过是因为不想同司徒曜共事,所以才寻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此时却因为昌隆帝的话大为动容。
他站起身行了个大礼:“大宋有您这般圣明的君王,何愁大事不定!微臣受教了!”
昌隆帝笑道:“你少给朕戴高帽子,这次让司徒曜去做你的副手,原因有二。
一是他人物齐整才华过人。燕人的脾性咱们都清楚,最是喜欢整那些个虚头巴脑的排场,让司徒曜去打个前站,也装点一下咱们大宋的体面。
二来朕也想试一试他的能力。如果真有几把刷子,朕会给他安排一个极好的位置。”
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只是他暂时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包括韩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