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事实上身为尚书左仆射的韩禹,像给他这样的芝麻官使绊子的小事,都不用亲自动手。
只需稍作暗示,有的是溜须拍马的人替他来收拾自己这个“新人”。
卢氏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那便好。”
她方才之所以神色大变,并不是担心儿子在吏部衙门受人挤兑。
曜儿从不轻易得罪人,且他离京已经六年,韩禹没有理由出手对付他。
这件事情的根源多半还在其他人身上。
而这人……
难道是阿照背着她做了什么事情,然后被韩禹察觉了么?
唯一的女儿是个死脑筋,她这个当娘的简直快要愁死了。
司徒曜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只好岔开话题道:“娘,半年前您给我的信上说要带阿照去相看亲事,结果如何?
翻年她就二十二了,要是相中了便抓紧些把婚事办了吧。”
卢氏的脸色越发难看。
可这件事情她还没有问过司徒照,唐嬷嬷和秋意又在场,她真是不好说得太清楚。
她长叹道:“儿女就是父母的讨债鬼,你们兄妹几个快把娘给愁死了。”
说罢就把几个月前带司徒照去相亲的经过详细告诉了司徒曜。
司徒曜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卢氏的还难看。
“娘,大姨母的话也能信?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您怎的……”
卢氏按了按眉心:“娘当时的确是急糊涂了,可娘也是没办法啊。”
一面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赶紧拉住司徒曜的手道:“儿啊,你也要吸取教训,再不能同那吕氏再有瓜葛,否则你媳妇那边真是……”
“儿子知晓,这几年她还有没有来打扰过您?”
卢氏摇摇头:“这倒是没有,最开始那两年娘还时常派人去盯着她的动向,后来见她挺老实的便没有再继续。”
司徒曜道:“不管她,只是青青那孩子,她提出要去和吕氏同住,我看她实在是……”
卢氏摆摆手:“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起什么大浪,无非就是想她娘了,随她去吧。
再过一两年替她寻一户合适的人家,多给她陪送些嫁妆也就是了。
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室女,难道还想登堂入室,做国公府的姑娘不成?咱们丢不起那个人!”
听卢氏提起青青的嫁妆,司徒曜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塞进卢氏手中。
卢氏一愣:“这是……”
司徒曜笑道:“这是孝敬娘的,您手里的好东西太多,市面上的物件儿真是拿不出手,索性……
这些都是儿子自己挣的钱,娘只管放心收下。”
唐嬷嬷和秋意在一旁也愣住了。
银票!
三爷居然会用银票当礼物送给老夫人!
要不是听母子二人说了这半日的话,她们都要以为三爷被人调包了。
她们都三爷自小便是个清贵人儿,从来没有操心过银钱的事情。
几时他竟也变得同三夫人一样,好上金银这一口了?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三爷说这些银子是他自己挣的!
他该不会是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