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照左未晞的话说,大宋京城的勋贵们多半是武将出身,做官的家族又不及司徒家有底蕴,被司徒曜糊弄了也就罢了。
可江南……
那可是自古以来才子多如牛毛的地方,他竟也能装得下去?
而且墨宝这种东西,越是稀少越是值钱,司徒曜要是像那些摆摊卖字画的,把自己的作品当大白菜那样吆喝着卖,很快就会一文不值。
她讥讽道:“他真把字画拿出去卖了?”
方槐花道:“你当他傻啊,自然是等着别人抱着金山上门求,否则别说赚钱,面子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
阮棉棉有些看不明白方槐花的用意。
司徒曜和“阮氏”早就闹掰了,就算自己真对他那些金山感兴趣,岂是想搂就搂得着的?
“有人想出高价买一幅妹夫的墨兰图,一直找不到门路,所以……”方槐花在她肩上拍了拍。
“不可能!”阮棉棉把她的手拂开:“你还是我姐呢,净出些馊主意!我至于为了几个臭钱低三下四去求他?”
“谁让你求他了,我这不是一举两得么!你才二十八岁,难道就想这么一辈子守活寡?
你就把这事儿当个台阶,夫妻两个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孩子都多大了还整日只知道赌气!”
阮棉棉嗤笑:“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更何况世上又不止司徒曜一个男人!”
“原来你还知道世上不止他一个男人啊?早干嘛去了?你看看人家涂征,哪一点不比司徒曜强?”
阮棉棉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合着这位槐花大姐绕了半天,目的还是和司徒篌那臭小子一样,巴不得自己赶紧和离改嫁。
“我说你怎的不声不响地回娘家来了,原来是给人当说客!”
方槐花道:“别把人想得那么不堪,涂征对你的心思咱们家谁不知晓?我这个做大姐的人心疼他这个弟弟十好几年了!”
阮棉棉撇撇嘴嘴,我还是你一手带大的妹妹呢!
方槐花轻斥道:“可我更心疼你!六年前我把你儿子从京城里带出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小子是个不着家的,这辈子你就甭指望他会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
小妞妞虽然乖巧,但她毕竟是女孩子,过不了几年就要出嫁,你打算一个人过到死,不嫌寂寞啊?
咱爹娘都不喜欢司徒曜,我也不喜欢,可谁让你偏偏喜欢得要死要活的呢?
还说什么会喜欢他一辈子……”
喜欢一辈子这句话阮棉棉之前已经听司徒照说过一次了。
此刻再听一次她只觉得头皮直发麻。
“阮氏”当年到底有多瞎多傻,把她自己坑死不算,还要接着坑她这个无辜的倒霉蛋。
“大姐,好好说着发财的事情,又扯这么远!”她巴巴儿地看着槐花大姐,试图转移话题。
方槐花冷哼道:“说出来你恐怕都不会相信,如今的司徒曜可是大变样了。
合不合你的口味不好说,但我瞧着是比从前像样多了!
阮棉棉小声嘀咕:“就跟你真看见了一样!”
“我听盛老四说的行了吧,他可是你姐夫家的人里面最靠谱的一个。
他说司徒曜在衢州官声很好,钱还不少赚,比从前像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