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涂浚也绝对不会是个躺在他爹功劳簿上吃喝玩乐一辈子的纨绔子弟。
这一点根本不用去怀疑,没有七八年的苦功,他绝不会拥有那高人一等的骑术。
史可奈和红儿不知晓内情,听了“封侯”二字,瞬间觉得眼前这位徒小爷向自家姑爷这个位置迈进了一大步。
成国公的嫡亲孙女和侯爷的嫡长子,一个秀美绝伦,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甚至年龄都只悬殊了两个月。
家世、年纪、相貌……
简直无一不般配。
即便是在京城里,自家姑娘也很难寻到这么好的亲事!
赵重熙见两人是这样的表现,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论实权,寻常的皇室宗亲肯定及不上手握重兵的侯爷。
但自己却并非寻常的皇室宗亲,而是很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皇长孙。
司徒恽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那是想把自家女孩儿扶上后位想疯了的人。
司徒箜这一辈十个姑娘,她的容貌最出色靠山也最硬,司徒恽又如何会把她嫁与一位侯府世子?
一旦得知司徒箜和自己有婚约,司徒恽那副嘴脸……
想起来都令人作呕。
“涂浚!”一声如霹雳般的怒吼把赵重熙等人惊醒。
司徒篌飞身而至,一把揪住了涂浚的衣领。
要不是怕自家的笨蛋姐姐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绝不会容许涂浚说这么多的废话!
涂浚手上一用巧劲儿把司徒篌的手掌隔开,闪身避到一侧。
司徒篌蹂身而上,步步紧逼。
两人打小儿就是一起学的武功,交手的次数不可计数,对彼此的招数可谓了如指掌。
非要在两人之间论个高低,那就是司徒篌继承了阮大将军的一身神力,而涂浚完全传承了他父亲精妙的骑射功夫。
可此时是少年人之间的打斗,而并非战场厮杀,神力显然远比骑射功夫实用。
十几个照面之后,涂浚就有些顶不住了。
“阿篌……”他用全力架住了司徒篌的一双铁拳,气喘吁吁求饶。
“哼!”司徒篌收回铁拳,扭过头看着赵重熙三人。
“今日涂浚这些废话你们都给我咽进肚子里,否则小爷要你们好看!”
“阿篌,你看我……”凤凰儿颤颤巍巍地骑着马,这时才来到几人面前。
赵重熙见她都快掉下马了,来不及多想,迅速上前搀扶了她一把。
“谢谢你,阿福。”凤凰儿快速收回手,冲赵重熙挤出了一个笑容。
赵重熙蜷了蜷手指,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这一世绝对不会去履行那个婚约,方才就不该出手。
这只是一匹温驯的母马,个头又不高,就算司徒箜真的摔下来,也绝不会受伤。
而且史可奈和红儿位置本就在自己前面,司徒篌的身手又那般了得。
有他们在,自己瞎操哪门子的心!
“阿篌,你看我是自己一个人骑过来的呢!”
凤凰儿暂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完全沉浸在“学会”骑马的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