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身影。
比较有趣的是,惠郡王博翁果诺被老皇帝找借口夺爵后,降袭贝勒爵的那位,正是玉柱的老熟人球琳。
当时,为了争抢花魁的梳笼权,球琳被老四的亲舅舅,打破了头,官司还打到了老皇帝那里。
谁来当庄亲王,玉柱真没所谓,完全持开放性态度。
但是,老庄王毕竟是二郡主的亲爹,他的后事,玉柱有义务帮着二郡主料理清楚了。
因老十二分身乏术,不可能丢下老皇帝的丧事不办,跑去给二郡主帮忙。
于是,内务府总管董殿邦,被玉柱派去操持庄王府的丧仪。
庄亲王,毕竟是世袭罔替的和硕亲王,他的死,必要体面,还是要给的。
正好,不管部的玉柱比较清闲,便带着赐银的旨意,去了庄亲王府。
玉柱到的时候,庄亲王府门前,一片狼籍,不断有男女仆人,抱着东西往外跑。
什么包衣可靠,什么家生子可信,全他NND的都是胡扯,树倒猢狲散,才是真相!
玉柱皱紧了眉头,当即下令拿人。
随行而来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偷东西的几个家贼,捉到了玉柱的跟前。
玉柱冷冷的问他们:“你们公然偷拿王爷的宝贝,难道不怕二郡主剥了你们的皮?”
有人战战兢兢的说:“小人哪敢偷东西啊,就是二郡主让我们拿了去外头换钱的。”
玉柱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作伪,心里就有了数。
爹死,宅门垮,二郡主从此再无牵挂了!
二郡主是未婚的在室格格,不方便接旨,只能由王府的长史代接了。
等见到了二郡主之后,玉柱大吃了一惊,前几日还好好的,这都哭成了啥样了?
二郡主的两眼肿起老高,活像粽子一般。
“你们都退下吧。”屏退了下人之后,二郡主再也忍不住的纵身扑入了玉柱的怀中,放声大哭。
“我阿玛死了,我再也没有阿玛了呀……”二郡主哭得别提多伤心了。
好不容易才把二郡主哄着停止了哭泣,玉柱叹了口气,小声问她:“你把家当都分给了下人,日子不过了?”
二郡主幽幽的一叹,说:“京城是我的伤心之地,以后,我就云游四方,哪死哪了!”
玉柱的心里一酸,哀莫大于心死,苗头不对啊!
用力拥紧了二郡主,玉柱格外温柔的说:“你去了,那我怎么办?”
“你?满京城的人,都说你想当曹操,还来问我,你该怎么办?”二郡主忽然撑起双臂,脱离了玉柱的怀抱,“你我的那段孽缘,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咱们彼此都忘了吧。”
嗨,庄王死后,二郡主再也没了感情牵绊,啥都敢说了!
“你的肚子里,揣了我的种,还想去哪儿?”玉柱默算了下二郡主的生理期,以及两人在一起的频率,故意使诈。
“你……你怎么知道的?”二郡主心下大骇,难以置信的瞪着玉柱。
玉柱暗暗长舒了口气,好,好,好,二郡主的肚子里揣小包子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啊!
这人呐,就怕在这个世界上,再无牵挂!
既然,二郡主怀了玉柱的种,那就好说多了!
“哼,我自己是个无名无分的外室子,绝不会容忍我的儿子,也像我一样的无名无分!”玉柱用蛮力强行拥住二郡主的的双肩,斩钉截铁的说,“除非我死了,不然的话,绝不容忍我的小阿哥或是小格格,从出生之时,就没有阿玛!”
“小贼,你只怕是上天派来磨我的克星吧?”二郡主感动得一塌湖涂,扑入玉柱的怀中,嘤嘤抽噎。
等二郡主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之后,玉柱试探着问她:“你二叔那边,谁最不会逼你出嫁?”
玉柱是老江湖了,继嗣子如想独吞偌大的家业,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二郡主嫁出去。
二郡主冷笑道:“我二叔那边的堂兄和堂侄儿们,全是窝囊废。这不,我还没死呢,球琳就主动找上门来,充当孝子了。”
在礼教森严的当下,如果任由球琳充当庄王的孝子不管,就必须承认他是继嗣子。
因为,给长辈风光的送终,乃是礼教之中,最大的大事,比养老还要重要得多。
说白了,就算是不奉养老的,只要送终做得光彩,照样可以继承家业。
这种风俗之下,很多不孝子,平时啃老就算了,还对老人又打又骂,却因为丧事办得风光体面,反而得了个此人还算孝顺的评语。
这种奇葩之事,在大清朝,可谓是比比皆是。
国朝的特点是,现实中,越是不孝子很多,才越要宣扬孝道。
必须反过来看,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