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今的内阁之中,依旧是五位大学士。
其中,替代了萧永藻的隆科多,因为亲儿子玉柱的缘故,无法与会。
另外,武英殿大学士王顼龄,已经年近八旬,老皇帝很担心商议的时间一长,他会突然死在清溪书屋内,也就没有召他来了。
王掞这个老家伙,每顿膳可食半斤羊肉,身子骨异常之硬朗。
客观的说,除了一直想拥立废太子之外,王掞颇有宰相之才!
“诸王大臣一起上了折子,奏请举办朕登基六十载大庆之典……”老皇帝说了很多话,最后反问大家,“朕怎么能在正月初七和二月十一日以前行庆贺礼呢?”
“马齐,汝可曾记得,正月初七是什么日子呀?”老皇帝冷不丁的点了马齐的名。
重回内阁之后,马齐一直像个小透明似的,他做梦也没有料到,老皇帝居然会主动问他。
马齐赶紧重重的叩首,颤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主动求饶。
“哼。”老皇帝冷哼了一声,扭头又问张廷玉。
张廷玉也不记得,这是什么日子。
但是,他毕竟是读书人,满脑子的机巧学问,便拱手道:“臣当罚俸一月。”
嵩祝也不记得了,见老皇帝朝他看过来,赶紧把头一低。
老皇帝有些失望的频频叹息,扭头问道:“玉柱,你记不记得?”心里充满了希翼。
玉柱毫不迟疑的说:“回汗阿玛,正月初七日乃是我世祖章皇帝之忌辰,二月十一日乃是我孝康章皇后之忌辰,臣儿万万不敢或忘也。”
老皇帝展颜一笑,夸道:“你姑太太若是健在,肯定最疼你了。”
按照上三旗的习俗,姑爸爸指的是姑母,姑太太指的是姑祖母。
老皇帝的生母,是佟国维的亲姐姐,可不就是玉柱的姑祖母么?
眼睁睁看着玉柱受夸,张廷玉的心里,多少有些泛酸。
不过,事实俱在,除了玉柱之外,谁还记得顺治爷的忌辰啊?
“看看,咱们商议军国大事,还不能少了玉柱这种年轻人呐。”老皇帝有些得意洋洋的说。
一直跪在地上的马齐,心里暗暗吐槽不已。
然而,谁叫他自己不争气,在老皇帝的跟前,丢人现眼了呢?
嵩祝心里有数,经过老皇帝的铺垫,玉柱的大用,指日可待。
御前会议,一连召见了两个多时辰,商议了诸多军国大事。
最终,老皇帝拍板定桉,明年正月,不举办登基的甲子庆。
玉柱刚走不久,老皇帝就把老二十找了去,噼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通。
“朕白疼你了,以后,无旨不得擅入畅春园。”
老皇帝此话一出口,老二十立时吓白了脸。
因老二十无法威胁皇位的缘故,晚年的老皇帝,格外的宠他,甚至赏了一面特殊的腰牌,许他自由出入畅春园。
现在,随着特权的被收回,老二十的失宠,已成定局。
“哼,滚吧,若不是玉柱以诚相待,朕难免要沾惹血腥之气了。”老皇帝越说越气,顺手拿起佛珠,狠狠的砸向老二十。
老二十压根就不敢躲,闭眼挨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