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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老皇帝之外,旁人都只有建议权,而无决策权。
其中,隐藏的逻辑其实是异常之清晰,即,旗人犯法,只有老皇帝有权随意处置。
锡保又顶了五天之后,终于撑不住了,被迫交出了永保。
玉柱也没有节外生枝,拿下了永保后,就转交给了宗人府。
事情到这里,锡保不禁松了口气,以为不会有大事了。
但是,在玉柱的授意之下,汤炳暗中指挥当言官的门生们,站在满汉一体的大局之上,对永保大加挞伐。
大清朝事儿,只要和满汉一体沾了边,就必然会闹出轩然大波。
老皇帝最忌讳的,也就是汉人离心离德的想造反。
汤炳这老家伙,人品虽然不行,却是满肚子坏水。
在他的暗中鼓动下,汉人的御史言官们,几乎是一边倒的抨击永保。
满洲旧勋贵们,见势不妙,也纷纷扎堆上奏章,想保下永保。
在满洲军功阶层的内部,一直有个说法,不能让汉臣们太得势了,必须给点教训。
眼看着一场巨大的政争,即将蔓延开来。
老皇帝坐不住了,随即在畅春园的清溪书屋内,召开了御前会议。
今天与会的人,非常具有代表性,有老三、老四和老五,还有玉柱和张廷玉。再就是,和硕康亲王崇安,以及多罗信郡王德昭。
不算老皇帝本人,参会的一共七个臣下。人数不多,也不少,正好适合做决策。
“老三,你怎么看?”老皇帝亲自点将,让老三先表态。
老三看了眼玉柱,又瞅了瞅崇安,小声说:“回汗阿玛,臣儿以为,永保毕竟是大清的贝子,理应议亲议贵。”
“嗯,老四,你呢?”老皇帝找来的三个亲儿子,都是亲王,说话的分量,也都不小。
老四皱紧了眉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声说:“回汗阿玛,臣儿以为,没有规矩,何来方圆?永保身为大清的贝子,公然当街强抢民女,理应严惩不怠。”
玉柱瞥了眼老四,心想,老四虽然也有夺人家产的恶行。但是,老四终究还是有些底线的。
抢人,和抢钱,性质能一样么?
当然了,玉柱也不是啥好东西,他就在江南,抢过两个女人回来了。
上次,锡保大喊不服的时候,玉柱就已经猜到了,锡保必定是想攀咬到他的身上。
不过,玉柱若是不干坏事,老皇帝又岂容他掌握了京城里的兵权?
干的坏事,会不会被老皇帝严厉的惩罚,实际上,要看老皇帝的根本需求了。
实话说,混吃等死的永保,对老皇帝,有个什么用呢?
没有利用价值的旗下权贵,完全可以被好面子的老皇帝,推出去当替罪羊嘛!
轮到崇安说话的时候,就见他不慌不忙的说:“回主子爷,奴才以为,玉柱所拟罪名,太过严苛了。”
信郡王德昭,不敢单独得罪了玉柱,他赶紧凑上来,说:“是啊,是啊,奴才琢磨着,流五千里,实在是太过了呀。”
在场的人之中,就剩下玉柱和张廷玉没有表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