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多少有些尴尬了,她陪着笑脸,并不敢插话解释。
“嗯,我也该给你立个规矩了,下次再领这些个手帕交上门作客之前,必须经我过目,明白吧?”牛泰史无前例的下了寒霜的面子。
寒霜自知理亏,只得委屈的点着头,小声说:“全听爷的吩咐!”
“嗯,你要明白,主子就是咱们两个的天。只要主子他老人家始终屹立不倒,咱们两个,加上未来的小崽子们,才能一直当人上人,懂么?实话说吧,宁可委屈了任何人,也不可以委屈了咱们的主子。”牛泰加重语气,厉声道,“再有下次,爷豁出去啥都不要了,也要跪求主子,马上休了你!”
寒霜的笑脸立时僵住了,好家伙,她本以为嫁了一只温顺的大猫。
不成想,原本对她俯首贴耳的大猫,此时竟然露出了狰狞可怖的食人面目。
我的老天,竟是一头勐虎啊!
离开了寒霜家之后,玉柱回了隆府这边的内书房。
内书房里,钱映岚和刘太清,各占一方书桌,彼此之间互不干扰,隔得也比较远。
玉柱批阅了积压的公文之后,刚伸了个懒腰,就见刘太清拿着一纸香笺,笑吟吟的凑到了他的身旁。
“爷,您帮我瞅瞅,这个可还看得入眼?”刘太清靠近的时候,玉柱立时嗅到了沁人心脾的幽香。
这种格外好闻的香味之中,掺杂着女人的诱人体香,以及脂粉的澹雅香,确实令人精神一振。
怎么说呢,就仿佛是,熟透了的苹果或是香蕉,掺杂着蜂蜜的甜香气息,熏人欲醉!
玉柱的读书,本就是功利心十足的只求考上,不求文采。
但是,只要刻苦训练过科举之道的进士,基本的诗词鉴赏功力,玉柱还是具备的。
玉柱定神一看,忍不住抬眼望向了刘太清,却见女人笑厣如花,含羞带怯,楚楚可怜。
嘿,竟然是一首藏头诗,翻译过来便是:红豆思卿!
如果,室内仅有刘太清的话,玉柱多半就要忍不住的欺负她了。
可是,内书房里,偏偏还有钱映岚,这就不好办了呀!
玉柱正琢磨着,找个借口,把钱映岚支出去算了。
谁曾想,钱映岚竟然也凑了过来,浅笑涟漪的说:“爷,妾亲手煲了您最爱喝的肚片云豆汤,不如移步蓬舍,品尝品尝?”
二女争宠,玉柱心下大乐,左看钱映岚,又看刘太清,心里琢磨的却是泳池里的美事儿!
刘太清见钱映岚过来坏了她的好事,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坦,忍不住刺了她一句:“钱妹妹,我和爷正商量诗词呢。”
言外之意,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怎么可以这么的不讲究呢?
钱映岚才不会在乎刘太清怎么想的呢?
论岁数,刘太清足足比钱映岚,老了十岁都不止。
说白了,如今的刘太清,虽然尽现盛开牡丹般的雍容风华,毕竟眼角已经有了小细纹啊!
反观钱映岚,她十五岁嫁入徐州李家,十八岁被玉柱抢到了怀中,正值姿容鼎盛之时。
玉柱正在为难之时,秀云忽然派人过来禀了他,说是钱映岚的娘家派人送东西来了。
“妹妹,你且去见娘家人吧,我保证把爷伺候得舒坦之极!”一本正经的刘太清,居然说出此等没羞没臊的痞子话,实在是令玉柱倍感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