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娘子收拾舒坦了,嘿嘿,他们应该感激我才是。”
好家伙,这话实在是太无耻了,老皇帝竟然被噎的直翻白眼。
一旁的图理琛,惊得目瞪口呆,玉柱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和今上说话?
魏珠早就见怪不怪了,脸色丝毫没变。
老皇帝喘了几口粗气,缓过劲儿后,忽然笑道:“你呀,你呀,可千万别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啊!”
玉柱知道老皇帝已经不能欺负女人了,便故意凑到老皇帝的耳旁,小声说:“不瞒您说,我得了个偏方,不仅不会掏空,反而龙精虎勐。”
图理琛刚担任御前侍卫不久,他何曾见识过,玉柱当着老皇帝的面,竟然荤素不忌的样儿?
玉柱领着老皇帝,坐进了湖心亭内。
在魏珠的指挥下,石桌上,很快摆上了茶点。
老皇帝欣赏了一下湖边的美景,若有所思的说:“你的辅国公府,我琢磨了下,还要再改建一下!”
玉柱和老三公开掐架,结果从镇国公又降成了辅国公。
尽管看似降了爵,丢了体面,实际上,也避免了功高莫赏的尴尬窘境。
老皇帝又要在赏的辅公府里,花他的私房钱,替玉柱改建园子,这已经是变相的安抚了!
原本,户部一直归老四管辖。
但是,老四这个人太过刚硬了,追讨欠款的时候,得罪了太多的权贵。
时间一长,老四就算是老皇帝的亲儿子,也架不住群狼的撕咬。
另外,老皇帝一直在老四和老十四之间,犹豫不决。
老皇帝让老四离开户部,未尝没有保全他的想法!
玉柱就不同了,他是外和内刚的性子。
不管哪个衙门来要钱,玉柱都可以做到心平气和的摆事实讲道理,借用原则底线,抵挡各路来要钱的神仙。
归根到底,还是西北在打大仗,国库太过空虚了!
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玉柱公开做恶人,本质上是替老皇帝背黑锅。
老三就是聪明一世,湖涂一时,没有看透这一层关系,结果被玉柱给坑惨了。
另外,凭心而论,玉柱并不想坐在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的位置,被众人在背后戳嵴梁骨。
不客气的说,只要隆科多稳稳的掌握着步军衙门的兵权,就算是让玉柱做个闲散的辅国公,他也是非常乐意的。
老皇帝的脾气,越老越古怪。不管是谁,越是想抢权,他就偏不给。
历史上的老四,就是看透了老皇帝的脾气。而老十四呢,原本是一手王炸的天牌,结果打个稀巴烂。
老皇帝坐了一会子,忽然想起了福彭,便命人将这孩子领到了跟前。
“奴才福彭,恭请皇上圣安!”
权贵之家的孩子,哪怕还没启蒙读书,礼仪上也都是管得甚严的。
老皇帝皱紧了眉头,质问福彭:“这才多久没见,竟是如此的生份了?我好象教过你的吧,应该叫汗玛法?”
福彭奶声奶气的说:“回皇上,奴才的阿玛,虽是您老人家的义子。可是,奴才并不是钦封的义孙啊!”
“哟嗬,在这里等着朕呐?”老皇帝一听,小福彭说的竟然甚为有礼,便又问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有五岁了吧?”
“回皇上的话,奴才今年已满六岁了。”
老皇帝感慨道:“唉,一晃眼的工夫,当年坐在我膝头的小崽儿,也已经六岁了呀。”
“嗯,以后还是叫汗玛法吧,叫皇上太生分了。”老皇帝想了想,又补充说,“小轩玉、小轩景和常盛他们几个,也都照此办理。”
“臣儿叩谢汗阿玛天恩。”玉柱领着福彭,一起跪下谢了恩。
嚯,玉柱家里的情况,老皇帝可谓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一般,信口就可拈来。
到目前为止,玉柱的子女们虽然众多,正经的嫡子却只有三个,即秀云所出的轩玉和轩景,曹春所出的常盛。
福彭再金贵,也只是个生母完全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罢了。
老皇帝出来一趟后,就不想回畅春园了,索性在湖心亭里,由玉柱陪着一起用了午膳。
玉柱对老皇帝的饮食习惯,早就完全掌握了,伺候得很舒坦。
膳罢,老皇帝饮茶的时候,忽然说:“小福彭挺可怜的,不如还是把他记在曹佳氏的名下?”
玉柱的心里,当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曹颐偷了曹春的男人不说,连她的野种儿子,也要记在曹春的名下,变成庆府那边的嫡次子,这也太欺负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