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给了老十四这么长的时间,却一直顿兵于喀喇乌苏河的北岸。
唉,玉柱又不是没给机会,老十四你自己抓不住,又能怪谁呢?
近代战争,火枪的排队枪毙战法,尚属次要。
大口径的陆战火炮,才是真正的陆战之王。
还没正式开战,玉柱就已经算清楚了,此战必胜!
没办法,谁叫准噶尔人,丢了荷兰买来的12磅陆军炮呢?
不夸张的说,玉柱在路上故意走得很慢,等的就是这十门重炮。
大策凌敦多布,绝不是吃干饭的无能之辈,他早就看出了,清军今天要发起总攻了。
也没啥可说的,大策凌敦多布,集结了两千余名准军的火枪手以及几十门火炮,躲在土垒的后边,打算先放部分清军过河,然后轰而歼之。
就算是清军的火枪再厉害,也射不到躲在土垒后面的准军,这才是大策凌敦多布的如意算盘。
照用兵逻辑而言,大策凌敦多布的部署,可谓是天衣无缝,甚合兵法。
但是,一代准噶尔的名将,大策凌敦多布的运气很糟糕,居然遇上了玉柱这个怪胎。
玉柱驻马于重炮阵地的不远处,用手里的单筒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准军的布置情况。
嗯,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于是,玉柱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传令岳钟琪,令其开始架设浮桥。”
“嗻。”传令官骑兵飞快的去找岳钟琪了。
岳钟琪接令之后,便指挥着他的部下们,来到河边,开始打桩架桥。
大策凌敦多布,很沉得住气,因距离太远了,并未下令马上开炮。
把清军放近了再轰,才是正道理。
岳钟琪的确有几把刷子,在他的指挥下,十座简易的浮桥,仅仅花了二个多时辰,便搭建完成。
就在大策凌敦多布,以为清军要发起总攻之时,却出现了惊人的变故。
玉柱不仅没有下令总攻,反而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传令,重炮开火!”
为了防止炮管过热,兼顾了发射的频率问题,十门重炮被玉柱分成了两组,每次齐射都是五门炮。
“轰……”随着巨大的轰鸣声,12磅的荷兰重炮,发出了沉闷的怒吼声。
五颗十多斤重的实心炮弹,呼啸着划过天空,砸向了准噶尔人的军营。
“咣。”
由于没有校准射击角度的缘故,五颗炮弹之中,仅有两颗砸进了准军的土垒里。
其中一颗实心炮弹,夹杂着呼啸的风雷,巧合的砸到了准军的火炮阵地里。
硕大的炮弹,恶狠狠的砸在土垒上。几乎在一瞬间,看似异常坚固的土垒,就崩塌了。
火红的弹丸,在击穿了土垒之后,顺势砸进了火炮手的人堆里。
“啊……娘啊……”
“妈妈呀……”
“救我……”
火红的弹丸,所过之处,准军的火炮手们,非死即伤。
偏偏,实心炮弹和开花炮弹不同,只要还有出膛的动能,弹丸就不可能停下转动。
“咣。”几门准军的火炮,都被砸垮了。
弹丸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缺胳膊的,断腿的,脑浆崩裂的,躺地上哭泣的,交织成了一副人间地狱的魔化场景。
大策凌敦多布,见了可怕的一幕之后,瞬间秒懂了玉柱的心思。
不好,上当了!
只是,为时已晚!
清军架起了十座浮桥之后,火器营的子母炮,便被布置在了河畔。
喀喇乌苏河,总共也就宽约几十米而已。
子母炮的射程再短,也可以利用射速极快的特点,封锁住准军反击的通道。
如果,清军没有重炮,大策凌敦多布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准军面临重炮的持续性轰击,只能硬撑着挨轰,却无法还手。
这就太损害士气和军心了。
但是,随着重炮的准头,越来越准,准噶尔人干挺着挨轰的损失,也就逐渐扩大了。
准噶尔人的火炮,大多以土炮为主,普遍射程很近!
主要敌人的炮不行,这也是老皇帝不重视重炮的根本性因素之一。
清军配备的子母炮,普遍都可以压制住准噶尔人的火炮,老皇帝觉得没必要研究并装备重炮了。
现代战争中,一发155毫米炮弹的密集杀伤半径为60米,最大杀伤半径可达到360米。如果采取空爆的方式,杀伤范围可以覆盖一个足球场那样大的面积。
近代战争,一发12磅的实心炮弹,只要砸进了敌人的阵营里,由于巨大动能的加持,方圆10米以内的所有防御措施,都会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两军隔河对轰,时间一长,准噶尔人就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