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你们的大王子噶尔丹策零,应该带兵去偷袭年羹尧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呃……”小策凌想收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玉柱露出了然的笑容,轻轻的摆了摆手,说:“带下去吧,好生盯着,一天只许吃一顿饭,既不能饿死了,更不能让他跑了。”
“嗻。”小策凌被拖了下去。
山谷里的斩首行动,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血肉模糊异常狰狞的人头,堆满了玉柱带来的大车。
等回了大营后,参与斩首行动的新军战士们,排着队,将抄来的金银财宝,上交给了周荃。
和蒙古散骑兵们的分配机制迥然不同,新军的一切缴获,都必须归公。
谁敢私藏财物,一律砍了脑袋!
晚上,周荃来禀报了战果。
“东翁,大捷呀,实在是我大清和准噶尔开战以来,史无前例的大捷呀!”周荃异常欢喜的说,“共计斩首八千五百余级,我的人挨个验过了,全是准噶尔的真鞑子。另外,还俘获了准噶尔的王后一名,公主五名,小王子两名,大将一名……实乃盖世之奇功也。”
玉柱点点头,说:“我大清最重军功,竹生啊,你帮我算一算,这些功劳,可得何赏?”
周荃眨了眨眼,笑眯眯的说:“爵位嘛,至少是个贝子爷才行。官职嘛,以门下之见,您很可能要入阁了,协理大学士有点弱,不足以酬功。以您的圣宠,恐怕十拿九稳的东阁大学士了。”
“学生周荃,叩见玉中堂。”周荃很会来事儿的跪地请了安。
玉柱赶紧将他扶了起来,笑道:“西北的军事,关乎朝局,且有得打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等雪停了之后,趁着寒潮再次来袭之前,玉柱带兵往回赶。
冰天雪地的情况下赶路,晚上睡觉的时候,人就遭了罪。因为,单独帐篷塞不下去的牲畜,只能和蒙古散骑兵们待一个帐篷了。
不过,劫了准噶尔人的大营之后,玉柱为了安抚蒙古散骑兵们,给他们每人分了五十两银子。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银子的润滑之下,即使和牲畜们住一个帐篷,蒙古散骑兵们也毫无怨言。
与牛泰合兵一处之后,大军快速的北进,准备返回胡图斯山口过冬。
经过艰难的长途跋涉,终于赶在大寒潮来袭之前,玉柱带兵回到了胡图斯山口要塞。
乌里雅苏台总管策棱,十分热情的接待了玉柱。
宾主双方落座,寒暄过后,策棱忽然叹了口气,说:“据朝廷发来的军报,青海那边的形势,好象有点不妙。年羹尧的人抵达那曲之后,被准噶尔人阻挡在了喀喇乌苏河的北岸,一直寸步难进。”
玉柱点点头,却无意打听年羹尧的战况。
年羹尧和玉柱的距离相距太远了。
而且,康熙故意兵分三路进攻准噶尔,就是不想年、玉之中的任何一人独大。
见玉柱对青海的战况,没有丝毫的兴趣,策棱也是大明白人,索性就不提了。
就在玉柱抵达胡图斯山口的两天后,西伯利亚的大寒潮突然袭来,几乎在一夜之间,茫茫白雪封住了所有的道路。
原本,策楞还担心,玉柱带着几万人回来,会不会粮食不够吃。
可是,等玉柱拿出海量的腌牛肉和腌羊肉后,策棱大喜过望,这下子可以大大的改善一下伙食了。
等部下们都安顿好了之后,玉柱回了钱映岚的屋子。
钱映岚最近一直和刘太清暗中较劲,见男人来了,她乐滋滋的打来洗脚水,亲手伺候着玉柱烫了脚。
躺到炕上后,钱映岚主动伏在玉柱的胸前,羞答答的说:“爷,妾一直盼着,能替您生个大胖小子。”
玉柱心里也有些奇怪,照道理说,钱映岚承欢的次数也不算少了,肚子里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莫非是土壤不行么?
半夜,就住在对面的刘太清,突然听见了钱映岚抑制不住的尖叫声。
钱映岚一直未曾生育,刘太清却是早就嫁了人,且生过儿女的女人。
以刘太清丰富的宅斗经验,她马上就明白了,钱映岚这是故意向她示威呢。
按照道理来说,刘太清和钱映岚都是被玉柱强行抢到手的女人,本该同病相怜才是。
然而,两个才华横溢的女人待到了一个屋檐下,却怎么都无法和睦相处。
玉柱对于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自然是心知肚明。但是,有竞争之下,便宜的只能是玉柱本人,他也就乐得装糊涂了。
时光过得很快,开春之后,道路刚通不久,老皇帝的旨意就到了胡图斯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