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而是要故意藏拙。
在南书房里,玉柱的原则是,皇帝不问,坚决不多说半个字。
再说了,御前大臣,不仅有好几位,而且,谁敢在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
表面光鲜的南书房行走和御前大臣,被罢了之后,玉柱反而不那么的显眼了。
再说了,几个月后的木兰秋狝之时,老八被老十四或是老四,下黑手给暗算了。
“毙鹰事件”的发生,对于康熙晚年的政局走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原本,老十四只是个打酱油的,并没有太过于支持老八。
毙鹰事件之后,老八认清了形势,索性率领整个八爷党,加入了十四爷党。
这么一来,康熙面对的形势,就比单纯的对付八爷党,要复杂且险恶得多了。
第一次雪域惨败之后,以康熙的铁腕程度,居然被迫妥协,把大将军王的殊荣,公开给了老十四,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无奈?
不管怎么说,玉柱是忠诚的帝党,这是勿庸置疑的事实。
周荃摇动着折扇,笑道:“明珠和索额图,都是只知道进,却不明白退的重要性,结果自然是不好的。”
玉柱还是没吱声,他心里却明白,周荃说的进退之道,说易行难,九成九的人,是做不到的。
自古以来,得陇望蜀的人性缺陷,有几人真正的克服了?
玉柱刚刚回府,就被庆泰找了去。
庆泰捋须笑道:“老夫原本以为,八爷他们要对你下手了。现在倒好,皇上先贬了你,他们即使再想下嘴,一时间,也找不到借口了。”
玉柱心里明白,庆泰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他只须闭紧嘴巴,乖乖的听训即可。
聪明人,谁不喜欢?
问题是,反被聪明误的人,多如恒河之沙也。
庆泰收敛了笑容,很认真的说:“鄂伦岱是领侍卫内大臣,老夫是刑部尚书,三哥是吉林将军,你又手握滔天的重权,若是持续下去,索额图就是前车之鉴。”
“老夫一直担心,你只知多拿权柄,却不知退后一步的妙处。现在,老夫总算是放心了。”庆泰笑着解释说,“鄂伦岱那个老混球,你以为他真的是那么混蛋么?嘿嘿,他精着呢。你瞧瞧,从上次的被贬,到如今的官复原职,这才多久?”
“还有,鄂伦岱为啥要和法海闹翻呢?想明白了这件事儿,就不难看清楚,他为何一直简在帝心了。”庆泰语重心长的说,“少年骤居高位,我就怕你不知道慎独二字的真正涵义。”
“阿玛,罢了南书房行走之职,儿子我实在是如释重负啊。”玉柱很诚恳的说,“我才多大的岁数,就和那些老相国们一起坐而论道,太扎眼了。”
庆泰甚是欣慰的频频点头,便笑道:“赫舍里氏,乃是纯粹的暴发户罢了,没啥底蕴,比我们老佟家,嘿嘿,差远了。”点到为止。
玉柱也笑了,从佟半朝的广种薄收,到集中家族资源到了他的身上,老佟家的战略思想,确实比索尼的家族,要先进得多。
说完了正事,庆泰话锋一转,特意提醒玉柱:“府里只有小铁锤一棵独苗,太金贵了,还是要尽早开枝散叶啊。”
玉柱很理解庆泰的担忧,凡是大家族,为了家族的繁衍生息,绵延不绝,都格外重视多子多福的子嗣问题。
只是,生儿子这种事情,玉柱也无法控制呀。
比如说,曹颐吧,玉柱从头到尾,就没碰过几次。结果呢,她很快就有了玉柱的私生子。
用这个时代的观念来看,曹颐的身子,那简直就是繁衍子嗣的沃土啊!
只可惜,曹颐就算是替玉柱生再多的儿子,也都只能是无名无分的待在外头。
玉柱挨了罚之后,声势大减,登门的访客,也比往日少得多了。
不过,极少数明眼人却知道,玉柱手里的实权,半点也未减少。
正蓝旗汉军副都统,步军统领,膳房总理,哪一个不是含金量十足的好位置?
“王爷,学生以为,必须趁此大好时机,下真功夫拉拢玉柱。”邬思道郑重其事的向老四的提出了建议。
老四叹了口气说:“他一直想当纯臣,我试探过好多次了,全都是无用功。”
邬思道摇着手里的折扇,轻声道:“王爷,请恕学生直言,那是您没有拿捏住玉柱真正想要的东西。”
“哦,他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绝不吝惜。”老四不由精神一振,满是期待的看着邬思道。
邬思道俯过身子,凑到老四的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
老四一听,立时心下大喜,扭头看向老十三。
“十三弟,你且打头阵,愚兄随后跟上。”老四做梦都想,拉玉柱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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