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着推开他,她刚才已经发现他受了很重的内伤,这是在县衙他大吼时伤到的吧,难怪他一直流血不止。这伤混合了毒发,楚轻狂能撑到回来已经不容易了!她此时只能庆幸姜曛他们赶得及时,否则楚轻狂这条命就完了……
有些怜惜地看着头垂在她肩上的楚轻狂,她不知道他们进屋子那一会功夫发生了什么事,让楚轻狂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她只知道她很生气,她的退让不是让他们来欺负她的,不管是谁,想伤害她的人,她都不会再忍了……
想想萧家满门的下场,想想自己的遭遇,她捏紧了拳……从前她是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现在她能走能跑,谁也别妄想再将厄运强加到她头上。
挣扎着将楚轻狂抱进屋放到床上,萧从容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打来水帮楚轻狂清洗了血迹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给他喂了内伤药。看他沉沉地昏迷着,却无大碍了,她才洗干净自己随便包扎了一下背上的伤。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拖着几乎无力的腿走出院子,她本来是想看看清波他们回来了没有,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清波担心地坐在院门口。
看见她,两人都愣了愣,萧从容愣住是不知道清波在这里坐了多久,她和楚轻狂从头到尾都在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清波都听到了?
清波则是看着她脸色苍白,唇都被咬破了,虽然已经清洗了,看上去还是憔悴不堪,她心痛啊!
“外面怎么样了?”还是萧从容先镇定下来,已经发生的事掩饰也不没用,何不大大方方的,免得彼此都尴尬。
“那个俞小姐追来了,被姜曛挡在了外面,她说……她说……”清波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说什么?我倒要看看她用什么罪名来带轻狂!”萧从容冷笑道:“一个大姑娘,追男人追到这种地步,还真有脸啊!”
清波苦笑:“她说你身为王妃,却与人私通,还杀了四皇子的人,她是代表四皇子来抓奸.夫淫.妇的,说要将你们沉猪笼。”
萧从容蹙起了眉,这罪名龌龊了点,这不是说她和楚轻狂偷.情吗?
想着就觉得这丫头歹毒了点,她这是想让她没脸在锦城生活下去吗?
“姜曛他们是什么态度?”萧从容现在关心这个,他们如果站在她这边,她什么都不怕,问题他们是不是忠于皇上啊?
“姜曛说除非四皇子亲自来,指认王妃私通,他才会放他们进来,否则谁说都不管用。”
清波担心地说:“那丫头就派人去请四皇子了!”
萧从容放下心,顾擎不会指认她私通的,他们已经事先做了防备,就是怕遇到这样的事。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说服姜曛站在自己这边。
想了想,萧从容对清波说:“你去请曛将军进来,我想和他谈谈。”
清波就出去了,一会姜曛踏着沉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看见萧从容的憔悴,他愣了愣,竟说不出话来。
萧从容笑着一伸手:“曛将军,请坐。”
姜曛被动地坐下,还是看着萧从容被咬破的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很复杂。
萧从容不动声色地将刚才回屋取出来的布包推到了他面前,说道:“曛将军,你看看这是什么!”
姜曛似乎被她的语气蛊惑了,听话地慢慢打开,布包里包了一个小黄布包,他茫然地看看萧从容,萧从容鼓励地一笑:“继续打开!”
姜曛又听话地打开了,里面是个玉玺,他愕然地看着,脑子里闪过了武二帝审奏折时的动作,宛然最后就是拿出玉玺盖了上去……那玉玺……这玉玺……
他震惊地看着萧从容,不相信地翻开了玉玺后面,那八个字“受命于天,护国宝符”清晰可见,他顿时就呆住了,不知所措。
萧从容镇定地说:“曛将军,这是什么东西,不用我告诉你吧?我知道你一定很疑惑,不懂这东西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楚公子的……至于皇上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楚公子,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