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颗心除了苦涩,还是苦涩。几十年前和客户的一次饭局,稀里糊涂犯下的错让他至今懊悔。
他对那段记忆只停留在起床后床单上那朵刺目的红上。隐约记得喝酒后有人把他架着到了酒店,朦胧中有个柔软的东西一直在拼命地挣扎着,头晕的厉害,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慕总,昨晚可还舒坦?姓刘的客户笑的阴险狡诈。
舒坦?他的警惕性顿起,床上那朵点点红梅,提醒着昨晚肯定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他是过来人并不傻。当初和这个客户谈合同,就有人提醒过,他是个笑里藏刀,阴险狡诈的笑面虎,他,还是大意着了人家的道。
看着他沉默,姓刘的肥厚的手掌摸了摸下巴,笑的猥琐又恶心,昨晚陪慕总的可是个处啊,还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这,滋味不错吧?
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真假暧昧他慕渊见的多了,可是他事后才知道那个女孩根本不是酒店里的小姐,再查下去他更是自责。
她只是刚刚毕业到酒店实习的员工,照片上的女孩恬淡温和,一张秀气的脸让他更是无地自容。
她不是别人,正是他老婆最好的朋友!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暗地寻找这个叫做苏梅的女孩子,他只是想补偿当初自己无意犯下的错误。可是之后,那个女孩就像是从宁江消失了一样。
直到有人匿名发给他一张照片,当初恬淡文雅的女孩已经成了端庄的人妇,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和当初自己从酒店取得的实习照片上的并未改变太大,她旁边有个儿子,当他看到的时候,手一直在抖。那张脸分明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唯一的就是少了份冷冽,整个人看上去温和而绅士。
没错,这是他的儿子!
他无法想象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女人是如何拉扯着孩子长大的,甚至几天他都晚上夜夜难寐,他派人终于查到了她现在所有的情况。
她带着孩子嫁给了一个新加坡商人,现在的生活过的安逸和满足。他不想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唯一能做的就是补偿。
他把他自己在慕氏的股份一半给了未曾谋面的儿子,权少棋,第一次接通电话的时候他甚至声音都在发颤。他不想见面,也没有见的一丝一毫的意思,声音温和平静,甚至是克制到就如一个陌生人一样。他略略的失望,好在他接受了他的补偿,这样也好!
可是慕沛安的话让他还是心里如浇了一盆冷水,自己的决定已经做出,要是少棋进了慕氏,他这个儿子能容下他吗?
“爸,其实你没必要找我来,”慕沛安起身,一整西装,淡淡地说,“以后这种事,您作为董事长自己决定了就好。”
“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
慕沛安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冷冷一笑:“弟弟?好像人家是姓权吧?”
没等慕渊做出反应,他已经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慕渊颓然地一屁股坐回沙发,抱着头埋在膝盖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茫然了,难道他一切都做错了吗?
风从车顶灌入,慕沛安把车开的飞快,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积压在心底,无法得到宣泄。
弟弟,那个私生子也配做他的弟弟?
要他接受,绝不可能!
郭路已经吓得心脏都在胸膛里乱跳,老大这是在开车吗,简直是在狂飙啊,他吓得闭上了眼睛,呜呜呜,他早知道今天应该请假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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