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对老酒鬼的问询

    “救命，救命---”

    在梦呓里，是一眼望不穿的迷雾，黑黝黝的前方没有光亮，顾悦城跌跌撞撞拼命奔跑，两个蒙面的男人狞笑着在后面紧追不舍。

    忽然，脚底下一滑，两个蒙面男人已经揪起了她的衣领，桀桀怪笑在迷雾中更显得阴森可怖。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还没等她再呼喊出声，漫天的疼痛让她如在烈火中焚烧。脸上**辣的刺痛入骨戳心。

    “疼，疼···”

    两只手在空中抓去，力气却抽空了一般使不上半分。

    “滴滴滴”监护器忽然尖锐地响起。

    “不好，病人开始体温升高，呼吸急促，心率加快！”

    “紧急处理，一号护士给病人吸氧，吊水，二号护士，去，酒精擦拭病人全身尽快降温！”

    这个病人是被一个喝醉酒的老汉发现报警拨打的120，拉来的时候人躺在雨天的泥水里，脸上面目全非，抢救了半夜没想到清晨病人经过一夜的折腾再次出现新的状况，医生和护士在重症手术室里忙碌起来。

    两个小时的漫长抢救，主治医生终于缓缓舒了口气，他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吩咐助手：“小艾，打个电话去警察局，问问这个病人在现场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通知家属。”

    “好的。”助手赶紧回办公室去拨电话，这个病人是被人泼了强硫酸，不仅面容尽毁，更严重的身上还两处刀伤。是谋杀，情杀，还是其他，这一切还有待警察局破案。他们医院要做的就是挽救生命。

    可是，病人的家属怎么联系？

    警局。

    “喂，昨晚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女人的，请详细说说。”两个警察并排而坐，眼睛盯着面前脸带倦容不停打着哈欠的老头。

    “警察同志，人可不是我弄的，我真的是喝多了。”老头扑腾从椅子上摇摇晃晃站起，大声喊。

    “没说是你，坐下！请好好回忆一下昨晚案发现场的情景。”为首的警察没好气地白了老头一眼，接到报警，老头一到警局竟然一头栽倒在地，一测，居然是喝高了。他们等了整整一晚上，唯一的现场见证人现在才清醒过来。

    “昨晚我去和老王头他们打牌，手气好，赚了点，”老头一摸脑袋，忽然问，“警察同志，我们就是打打纸牌，不算赌博吧？”

    “不算，接下来呢？”耐住性子，警察拿出笔准备记录。现在是法制社会，居然有人敢实施犯罪，案发竟然就在居民巷口，这让附近的居民都人心惶惶，得尽快破案才是。

    昨晚喝的有点多直到现在脑子还有点迷糊，老头搔搔头想了想说：“赢了钱，然后我买了两瓶二锅头，一瓶酒下肚我开始回家，走到巷口忽然踩到一个东西，结果脚底一绊，把一整瓶二锅头给甩了出去。哎呀，啧啧，可惜，我还没有开呢。”

    老酒鬼，警察无奈地摇摇头。

    “等我从那个东西上爬起来，哎呀我的妈，居然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老头有些后怕地缩了缩头，当时情景记不清楚，但是那血水和雨水横流依旧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接下来我就赶紧拨打110和120，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好，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还有姓名，如果我们有疑问，还会再找你。”

    老头完全酒醒，一听可以回家，赶紧利索地拿起笔写下自己姓名和手机号，一晚上没回，估计那个死老太婆回去有他好受。

    “好了，你可以走了，谢谢你的配合。”警察站起身，和老头握了握手客气地道。

    老头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从自己口袋里摸索出一个手机，讪讪道：“警察同志，差点忘了，昨晚漆黑麻乌，我摸到这个，嘿嘿，交给你们，可，可能是那个女人的。”

    看着老头走了，两个警察相视一望，笑了笑，这可是个重要的证物。

    首先从这手机查起，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病床上。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顾悦城细细的手腕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色的氧气管，还有滴滴答答慢慢的吊水，她就这么无知无觉静静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