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抽搐了下,自然知道宁王妃这作派也有自己的原因。估计她心里还是不岔宁王当初向皇上求娶自己的事情,将她当成了假想情敌了,有什么事都喜欢和她攀比。现在她进门一个月就怀上了,可不是想到她面前来炫耀一翻?
“她也知道你今日是要进宫给母后请安的,谁知道没见到你,还十分惊讶地问我,你今儿怎么没来呢。”
“理她作甚。”阿宝撇着嘴道。
金璟琋忍笑道,“你没见她今天那表情,可真是失望极了,你今天没去也好,省得她才刚怀上呢,就喘上了。”
阿宝附和道:“以后她要喘的机会还多呢,且看着。”
两人说了会儿后,金璟琋暗暗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道:“如果我也怀上,也想像她那样喘上一喘!”金璟琋是典型的封建闺阁女子,认为还是早早生个嫡子比较好。
阿宝有些不赞同地道:“我听大夫说,女子年岁太轻,生孩子不好,因身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对母体和孩子都不好,等长大了些再怀,方能生下健康聪明的孩子。”而金璟琋刚及笄不久,虽说在这时代已经可以嫁人了,但在阿宝看来,还只是个十五岁的萝莉,加上又长得幼-齿,看起来说像个小女孩儿,齐王那禽兽也下得了嘴。
金璟琋听阿宝这么说,微微一愣,蹙了蹙眉头,若有所思道:“你这话我好像也在哪里听说过……哎,我记起来了,是我一个姨母对母亲说的。若是真的,迟点也不要紧,反正咱们都年轻,还等得及。”
“正是这个理。”
两人都是心胸开阔的,很快便又聊上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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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和金璟琋聊得开心,心里腹诽着齐王这个禽兽,而被阿宝腹诽着禽兽的人正不依不挠地拉着萧令殊想带他一起去做坏事呢。
自从上回两人联手坑了大公主后,齐王突然觉得这五皇兄十分合他的胃口,特别是在坑人上,所以他决定屈尊降贵,有什么事情都拉上萧令殊一起,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五哥,这回你可不能打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齐王一脸理直气壮,皇室的子弟中,只有为了显示亲近,才会去除那“皇”字,直接称兄弟。齐王现在会这般亲热地叫“五哥”也是想表示自己与萧令残亲近,适合接下来一起去干坏事。
萧令殊冷冷地看着他,“你要作死别扯上本王。”
齐王一脸吃惊地道:“去喝个花酒就叫作死?五皇嫂没这么厉害吧?”难道他看走眼了,那个看起来温温和和的美人儿是个母夜叉?
萧令殊一拂袖,抽开齐王的抓攫,冷然道:“因为本王让你死!”
所以他作死的对象是五皇兄,不是五皇嫂?
齐王打了个冷颤,赶紧表明态度,“哎,你误会弟弟了,弟弟不是带你去喝花酒,那等庸脂俗粉哪里值得看?那真是太伤眼了,弟弟这次叫上你,不过是去看场好戏的。”
萧令殊显然与他脑电波不在同一个频道,转身便离开。
齐王锲而不舍地缠上去,即便被打青了只眼睛也不肯放弃,至于他为何不肯放弃,是因为他知道去看戏需要拖个伴,到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不至于那么丢脸。而且他坚信,五皇兄也是个坑人能手,与他合作,绝对是天下无敌,看大公主不就被他们坑了么?
“五哥五哥,一起去吧,咱们又不去那些低俗的青楼小馆,是去烟雨江南园!听说烟雨江南园中秋节时又推出了几个从江南来的小腰儿,模样儿可是清丽绝俗,我见犹怜,不知吸引了多少纨绔子弟去那儿一掷千金。”说着,齐王露出一脸坏笑,“七皇弟家的那个不是怀上了么?没准今儿七皇弟也在那里呢?咱们一起去见识见识吧~~”
至于怎么见识,嘿嘿~~
萧令殊对此并不上心,两人正拉拉扯扯间,太子刚好经过。
“五弟六弟,你们在做什么?”太子笑道,见两人凑到一起,心里不禁有些欣慰,自是希望这两个弟弟能处得好。
齐王一见太子,马上嚷道:“太子哥哥,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劝五哥同我一起去个好玩的地方玩儿呢。可是五哥竟然拒绝了,果然五哥一直不待见我这个弟弟。”说着,十分怨念地看了眼太子。
太子失笑,由于与这个胞弟年龄相差近十年,一直是将他当成小孩子一样的,当下便道:“若是寻你五哥去玩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五弟若是不忙的话,也和六弟去走走罢,别成天闷在府里。”也省得成了个宅男。
太子的话萧令殊还是听的,比正德帝的话还要听,当下听到太子的话,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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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金璟琋后,阿宝又窝回了临窗的炕上,炕中铺了柔软的毯子,手扶着窗口,脑袋靠上去,吹着秋日的风,感觉十分舒服,让人昏昏欲睡。
阿宝真的睡着了。
萧令殊回来的时候,经过窗口,便看到靠着窗口睡着的人,用眼神制止了正欲出声的丫鬟,让她们下去后,便站在窗前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阳光溜过窗前的芭蕉树,烟尘在阳光中飞舞,明亮的光线下,她瓷白的肌肤上几乎看不到绒毛,温温软软的,白里透红。
她的脸压着手臂,脸蛋被挤得变形,嘴巴微嘟,添了十分可爱。
看了会儿,男人直接从窗口翻进去,落到炕上,将鞋子踢了,原本是想将她揽到怀里,低首一看,一只巴掌大的小团子团着趴在他的膝上呢。男人眼神一冷,将那只茶杯犬拎起丢到一旁的篮子里,无视它软绵绵的叫声,将人揽到怀里,陪着她一起眯下眼睛。
等太阳偏西,阿宝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直接靠在一具宽阔的胸膛上睡的,懵懵地抬头一看,发现男人正搂着自己一起靠在炕上睡午觉呢。阿宝有些黑线,感觉他们就像两个傻b,好好的床不去睡,硬是要趴炕头睡,怨不得骨头都不太舒服。
在阿宝稍有动静时,萧令殊就醒了,见她醒了,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
“王爷几时回来的?”
“方才。”
阿宝哦了一声,突然又趴到他怀里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嗅,然后抬起头看他。
萧令殊也低头俯视她。
阿宝有些纠结,小心地道:“王爷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么?”
萧令殊摇头。
阿宝磨牙,眼神有些凶狠,不过很快又敛下了,面上笑道:“王爷刚回来,先去梳洗一下吧,身上的味道有些重呢。”
萧令殊点头,见她好像又装起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何,不过很听话地去澡堂沐浴去了。
等萧令殊离开,阿宝又是一脸凶相。
恰好华妈妈端着红枣茶进来,便见到自家姑娘那凶残的模样,吓得手中的托盘都不稳,等转眼见阿宝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方松了口气。
将红枣茶放到桌上,华妈妈小心地道:“姑娘刚才怎么了?那模样可真是吓到老奴了,不会是老爷那边……”华妈妈记得上回阿宝露出这副凶相时,是李继尧受伤的时候。
“没什么,刚才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华妈妈不用担心。”
见她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华妈妈半是狐疑地下去为回来的王爷准备杏仁茶去了。
等华妈妈一走,阿宝扯了扯帕子,然后觉得自己在这里纠结个什么劲儿,新世纪的女性不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流氓,斗得小三,同时也驭得了丈夫。不就是他冷了点,酷了点,煞气了点儿嘛。
想开了,阿宝照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等到了晚上该就寝时,见他今天仍是十分有兴致地想来一发时,阿宝狗胆包天地拒绝了,甚至胆子极肥地翻身坐到他腰上。
萧令殊若有所思,想起当初太子给他看的避火图,顿时明白了,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火热,低哑的声音问道:“你喜欢这个姿势?”
“……”
等阿宝明白他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
“臣妾不喜欢这个姿势!”阿宝咬着牙憋着声道。
见她神色不对,萧令殊没再挑战她的神经,不过眼神十分失望,失望得让阿宝觉得自己似乎也很过份——过份你妹啊!
阿宝忙拍飞那种不靠谱的东西,从他身上下来,倚到他身旁,问道:“王爷你今天去哪里了?为何身上会有其他女人的脂粉味儿?王爷若是喜欢那种味道,改天臣妾去买回来给你薰到衣服上去。”
萧令殊惊讶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平时连走个路都要装一装娴淑的人,今晚怎么不装了,还有些凶狠的感觉,不过仍是诚实道:“是六皇弟弄的。”
“齐王?”阿宝一愣,马上脑补起来,难道齐王那禽兽觉得萝莉不好玩了,所以改玩重口味的bl,而且还是兄弟年下?不过估计他敢这样,萧令殊会直接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萧令殊这丫的一看就是个禁欲型的,看他昨晚将她压得差点想咬他就知道他比较喜欢bg的……脑补多了==!
“嗯,今日与六皇弟去了烟雨江南园,在那儿发生了点事儿,六皇弟不小心将胭脂沾到身上了。”
阿宝眨了眨眼睛,烟雨江南园是什么地方?听起来感觉怪怪的,还有他们去哪里做什么?为何齐王会将胭脂沾到萧令殊身上?
心里千回百转,不过阿宝见他眼神仍是火热着,知道是误会他了,不禁有些心虚,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忙凑过去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很快地被他扣住了后脑勺,男人粗砺湿滑的舌在她嘴里四处掠夺,一如他本人的存在,十分有存在感,侵略气息十分浓郁。
等两人又滚起床单,阿宝模糊地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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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儿?事儿可大了!
第二天,阿宝才知道,齐王那熊孩子到底做了什么凶残事,简直是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