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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婚,历来都有三天不上朝,许紫烟这个说法确实说得通。
秦川口快地问道:“三天之后呢?”
许紫烟说道:“事到如今只能盼望皇上能在三天之内醒来,如果醒不来,那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就算说出什么法子来,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
许紫烟的话说的不客气,但却也全是实情,许朗与秦川对望一眼,同时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两人轻叹一口气,也只好这样了。
一起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卫流大婚之夜就离开了凤城,他和许紫烟之间,甚至连圆房都没有来得及圆,现在隔了这么久才回来,却又是这种样子,两人都知道许紫烟对卫流的感情,现在这种状况下,许紫烟一定想单独和卫流呆一会儿,因此都很识趣地离开。
所有人都走光,房间里只剩下卫流和许紫烟两个人,许紫烟帮卫流清理了一下面颊,然后看着他温雅清俊的面容,看着看着,忽然怔怔地落下泪来。
她不笨,从来都不笨,如果笨,也不可能在卫流身边跟了这么久,还挑下天曜皇城与南楚国内往来传递消息的担子。
可就是因为她不笨,所以秦川和许朗想得到的事情,她也全想得到。
明明是保命的药,可是卫流却交到了她的手中,而且明知她的性子是绝不会去看里面有什么的。
卫流根本就不想吃那颗药,因为吃下了那颗药,他就会彻底断情断爱,就算那个人是阮烟罗,对他而言,也从此再没有任何意义。
“主子……”许紫烟趴在卫流床边,握着卫流的一只手,抚在自己的面颊上。
“阿流……”泪水透过卫流的指缝渗到他的手背上,许紫烟的声音哽咽:“你就忘了阮烟罗吧,求求你了……”
“忘了吧,忘了她吧……”
“主子,你就把她给忘了吧……”
反反复复,只是这一句话,可是许紫烟却哭的不能自已。
她从来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也会这么自私,这么卑鄙。
明知卫流不想做什么,却这样趁人之危,把她的意愿强加给卫流。
卫流从戎国回来,功力比以往进了一大截,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吃了老神仙的药才会这样,所以没有人能想得到,那颗药根本就还在。
可是许紫烟知道,她是贴身伺候卫流的人,有一次去为卫流送东西,却恰好看到卫流用手醮着茶杯里的水,一笔一划地在桌上写字,虽然察觉有人来,卫流立刻就用袖子把那字抹掉了,可是许紫烟做了这么多年的细作,自然有些自己的本事,只看卫流手指运动的方向,她就已经清清楚楚地猜到了卫流在写什么字。
那两个字,分明就是:烟罗。
所有人都以为卫流已经断情断爱,可是只有许紫烟知道,没有,卫流根本从来都没有吃那颗药,也从来都没有忘记阮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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