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分郁闷。
坏人,暴君,阮烟罗在肚子里不住的腹诽着,却冷不防南宫凌忽然转头。
“你在想什么?”南宫凌问道。
“什么都没想!”阮烟罗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十分诚恳的说道。
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想会露出这副狗腿谄媚的表情?鬼才信。
南宫凌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过却没办法否认,他其实有点享受阮烟罗这样的狗腿。
一段好的感情,总是相互宠爱着的,感情中的双方都把对方当成小孩子,细心呵护,温柔宠爱,也比对成年人更多的包容,然后彼此双方都一边故做不满地想着:他怎么把我当小孩子?一边暗地里窃喜着,近乎炫耀地享受着这份宠爱。
阮烟罗和南宫凌现在就很有点这种样子。
所以南宫凌是生气的,可又不是真的生气,虽然绷住了脸,却难掩心底的一份好心情。
虽然戎蛮联军因为大火被烧死踩死拖住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相对于南宫凌的人来说,人数仍然处于优势地位。
他们用尽手段才把南宫凌的拖进这个局,如何肯这么轻易放弃,尤其是贺狄,如果这一次不是南宫凌死,那很可能就是他死了,因此他什么也不管不顾,一双兽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只是催逼着手下的士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上南宫凌。
他们离天曜军的距离并不远,几乎就是衔尾追来,天曜军负责断后的人甚至时不时要和他们小小交锋一场,才能掩护大军撤的更远一些。
贺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几乎行费了全部的心力才布下的局,居然还是让南宫凌走脱了。
但天曜军能走,南宫凌却不能走,贺狄咬了咬牙,向身后一伸手,说道:“弓来!”
一张看不出材质的黑黝黝的弓被递到了贺狄的手上,这张弓乍看起来与普通的弓并没有两样,甚至比贺狄常用的那种大弓还要小上一号,可若是看仔细了,就会发现整个弓透出一股诡异的感觉,好像一丝光都反射不出来,莫名让人心头涌起不祥不舒服的感觉。
那把弓一入手,贺狄就觉得手中心一凉,寒意好像顺着他的血液一起走过四肢百骸。
他心下不由一沉,另一只抚上弓弦的手就失了力道,一下子被割出一道血印。
血一沾到弦上,立刻就消失无踪,弓弦在月光下闪了一下,然后就恢复原状,如果不是贺狄亲眼看到,如果不是手上的伤口历历在目,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把弓,居然是一把会饮血的弓。
神殿的东西,果然样样都是古里古怪的。
贺狄在心头不屑地嘀咕了一句,不过此时此刻,他却希望这把弓的传说是真的。
心之所至,意之所动,例无虚发。
贺狄张弓搭箭,瞄准前方。
南宫凌,这一次,你还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