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还要再攻来的。”
“是!”有柯敬之在,主将顿觉身上的压力锐减,也不再深究柯敬之为何不高兴,麻利地下去干活了。
正在退往营地的西凉军中,费夜也是一脸不解:“主子,为什么柯敬之一来我们就退,这样岂不显得我们怕他似的?”
可是以南宫瑾的谋略,就算来了一个柯敬之,飞云关该被攻下照样会被攻下,何需怕柯敬之?
南宫瑾淡声说道:“本王不怕他,但却很怕他说话。”
“说话?”
“西凉邯国例来友好相交,两国关系可称得上是和睦,如今我们起兵攻打邯国,其实并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自古打仗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无论起兵的实质是什么,出兵都至少要冠上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这次西凉出兵其实也是有理由的,在出兵前,南宫瑾命人在两国交界处扔了几具西凉人的尸体,然后栽到邯国人身上,以为枉死的西凉子民讨回公道为由出兵,可是说到底,这个理由并不充分,很容易就会被驳倒。
方才在城墙上,柯敬之只要说上几句话,很容易就能点出他们此次出兵是侵略的事实,这样一来,给军心造成的影响就不是一般的大,南宫瑾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把这些话说出来?所以鸣金收兵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主子,就算他今天没能说出来,三天后也一样有机会说的。”
每次打仗之前,双方主将都是要说几句话的,文雅些的就明枪暗箭的说几句,不文雅的就直接上来骂战,但无论如何,只要柯敬之想说,就总有机会把那些话说出来。
难不成为了堵柯敬之那几句话,他们就一直不出战了?
南宫瑾挑眉一笑,淡声说道:“邯国只有一个柯敬之,可却不止一座飞云关。”
费夜一怔,主子这话说的太高深了,根本无法理解。
南宫瑾没有解释,只是问道:“南楚卫流到哪里了?”
“卫流一路由南往北,已经肃清沙漠,快到沙石关……”
费夜骤然一顿,盯着南宫瑾诧异说道:“主子是想让卫流去打沙石关?”
“不然你以为本王让你给卫流送去的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
不仅要打,而且要强打,南楚如今通过沙漠也算是与邯国接壤了,攻下沙石关,就可以直接以那里为立足点,南控沙漠,向北则和西凉一起瓜分了邯国。
这个险,是柯敬之绝对不敢冒的,所以哪怕他心中有怀疑,也一定会赶往沙石关。
没有了柯敬之的邯**队,在南宫瑾面前就跟只小猫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
想到此处,南宫瑾眉梢轻轻挑了一下,恐怕就连柯敬之也不会想到,他在飞云关里早已布下了内应,如果真的想拿下飞云关,根本连两个时辰都用不到。他之所以在这里磨蹭这么长时间,只是在等着柯敬之到来而已,因为他不想在攻下飞云关之后才遇到柯敬之的援军,那样来回拉锯争战,所费的时间和兵力消耗,都绝对要比现在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