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大将军,听说那个阮烟罗也是个很会打仗的人,如果当初王上没有那么做,那么阮烟罗现在应该还留在邯国境内,看在邯国收留他们的份上,这会儿也会来出一分力,若是那样的话,他们想必会轻松很多。
就算阮烟罗不会打仗,那个南宫瑾看在阮烟罗曾经是他未婚妻的份上,也许根本不会出兵来攻打邯国。
主将一想到这些事情,忍不住就想的远了,直到被一声喊杀震醒,他才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城墙上依然厮杀的惨烈的士兵,他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现在再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大将军是不会突然出现的,而那个留下种种传奇的女子,也早已化尘烟。
眼看着几个人顺着城墙爬上来,主将神色一肃,厉声吼道:“给我守住!”长刀一扬,亲自扑了下去。
相比于城墙上的主将而言,城墙下南宫瑾的神色显然淡定了许多。
西凉兵的攻城梯在城墙下排了一排,越来越多的人攻了上去,费夜立在南宫瑾身边说道:“邯国人快抵不住了。”
“一个时辰。”南宫瑾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最多再一个时辰,此关必破。”
数月的战场生涯,让南宫瑾从原来的文俊之气中多出一丝铁血杀伐之意,让他整个人更像是一只雄伟无投敌的狮子。
他的气质本来就是偏霸道的,可是之前长期在朝中从政,纵然有霸气,总是缺了一丝底蕴,而此时浴过血的南宫瑾,却已然是一只真正的雄狮了。
纵然费夜一向知道自己的主子胸有丘壑,但感受到他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傲然尊贵,还是忍不住由心底钦佩。
这世间,除了南宫凌和卫流,恐怕再没有能和自己主子比肩的人了。
而上天也真是作弄人,既然生了主子,又何必再有那样的两个人出来。
说话间,城墙上又攻上了一队人马,费夜喜道:“人上去了就好,看这些人还能死撑多久。”
一方欢喜一方愁,费夜高兴,那边的副将却是连眼睛都杀红了。
实力相差太大,他们纵然拼了命的防守,城墙上还是出现一个缺口,现在西凉人已经守住了那处缺口,剩下的西凉兵就源源不断的从那里上来,每上来一个人,他们的处境就更糟糕一分。
“把他们堵回去!”主将察觉了这里的状况,带着人过来,狂吼着拼命地厮杀,可是西凉兵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一处缺口的重要性,死死的护住。
双方有来有往,僵持在一起,可是随着西凉兵越上越多,天平渐渐地往一侧倾斜地,主将心头生起一丝绝望。
他已经尽力了,可是这飞云关,怕是真的守不住了。
分心间,动作便不由慢了一拍,一个西凉兵看准空隙,一刀劈了过来。
主将眼睁睁看着刀往自己落下,只是避不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扳住他的肩用力一拉,硬生生将他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