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凤城的傩舞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转转?”
阮烟罗当即就是一怔,她还以为卫流不会带她出去,可是转眼卫流就说出了这个打算,难不成她是冤枉了卫流?
一时间心里有几分不好意思,而且她也确实是想去外面转转,来这里两个多月了,除了新年夜进了趟宫,她还真的没出过二皇子府呢。
点头说道:“自然想去,是现在吗?”
卫流点点头,伸手握住已经走到自己身边来的阮烟罗手腕,微笑说道:“虽然是现在,但这一身可不行。”
阮烟罗正要发声询问,卫流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一样东西,扣在了阮烟罗的脸上。
阮烟罗对卫流并没有防备,被他扣个正着,察觉是个面具,立刻歪着头往旁边的镜子里看了看,只一眼过去,就微带抱怨地说道:“怎么这么丑?”
过节戴面具对于阮烟罗来说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可是这么丑就让人郁闷了。
小女孩儿似的抱怨让卫流愉悦地笑出声来,他含笑说道:“傩舞节是咱们南楚的驱鬼节,要用面具把恶鬼吓走,来年才能平平安安,如果面具不丑,怎么吓走恶鬼呢?”
说着话自己也拿出一个面具戴上,问道:“本皇子的面具如何?”
卫流说话的时候是从来不用本皇子之类的自称的,如今用上,调笑的意味居多。
阮烟罗一转头,就看到卫流那个面具比她脸上的还要丑,当即大笑起来,再想想卫汉一本正经的本皇子几个字,更是笑的腰都弯下来。
卫流并不是会讨好人的,但看着阮烟罗笑的这般开怀,却觉得自己就算再做些什么也不为过,于是伸手去摘阮烟罗的面具,笑道:“敢笑本皇子,那我们把面具换一换。”
“才不要!”阮烟罗笑叫了一声,如小鱼般滑出卫流的手,先一步往门口去了。
卫流的脸被面具摭住了,看不出表情,但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是满满的笑意,似是颇有些无奈一般,跟在阮烟罗身后一起出去了。
在府中耽搁了这一会儿,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阮烟罗出了府门就发现,街上的人几乎全都戴着面具,而且正如卫流所说,一个比一个丑陋。街道两侧摆满了小摊,就连摊主亦是如此,也不怕脸上的面具吓跑了客人。
游人如织,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时的笑闹,不时可以听到互相取笑对方的面具,可越是取笑,彼此间就越是开心。
阮烟罗走在这样的一群人中间,连自己的心情都变的好了。
她转头笑着向卫流问道:“面具是不可以被摘掉的吗?那万一和同伴走散了怎么办?”
卫流的手一直牵着阮烟罗,轻声解释:“等一下会有官设的跳摊,等到跳傩的时候将恶鬼驱走了,大家就可以把面具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