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死了,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好一点,那股闷意还是如棉花一样,狠狠地噎在胸口里,让他有一股无名怒火,发不出,咽不下。
那条小鱼,真的就如此不信任他?真的以为他和梅纤纤有什么?
“主子,王妃不是会随便怀疑人的人。”这次南宫凌控制了马速,井潇勉强能跟上。他忍了一路,终究还是忍不住为阮烟罗说了两句好话。
不是会怀疑人的人,那么刚才那些,又算是什么?
他若是真的和梅纤纤有了什么,又怎么会对她还有那么强烈的渴求?那一夜的缠绵,枉她受不住而哭着求着,难道就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南宫凌绷紧了面色,忽然缰绳一抖,再次如箭般的窜了出去。
井潇暗叹了一口气,主子这是真的气着了,看来这一夜,他们是别想歇着了。
想明白了这点,他也是缰绳一抖,用尽全力跟上了南宫凌。以墨墨的速度,如果他不跟紧点,只怕是连影子都要看不到了。
这一次上路,一跑就是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远远地看到城池,南宫凌才停了下来。他们的马匹都很神俊,骑术又高超,这一路跑下来,生生把至少近三天的路程,只用了一个下午加一夜就跑完了。
跑了这么久,纵然这些侍卫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精兵,也要些微感到疲惫,虽然只要他们想,就算再跑个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可是这毕竟是不必要的,而且南宫凌也不想这么快就回京见到那些不想见到的人。
他之所以连着跑这么久,只是想离阮烟罗远一些罢了,那条气人的小鱼,这次是真的惹到他了。
说白了,这不过是一次赌气的行为,可是此时此刻,南宫凌还不知道他这次赌气远离阮烟罗的行动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更不知道,这个后果会在这片大陆上,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在南宫凌逐渐远离的时候,阮烟罗却迎来了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
“你说榆林关被南楚大军围困,形式告急?”阮烟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难以掩饰自己的惊诧。
也许因为卫流在南楚,也许因为对于那个男子就连她自己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所以她哪怕明知道天曜和南楚是处于敌对的立场上,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南楚居然会真的来攻打天曜。
所以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不是焦急,而是诧异。
“主将是谁?”阮烟罗问道:“南楚怎么会突然来攻打榆林关?”
“是严守光!”前来报信的天曜军说了一个名字:“也许是南楚人知道榆林关最近受到攻击,城中防备还未准备齐全,所以想来趁乱打劫。”
严守光,这是南楚太后家里的人,南楚太后,也就是上一任的南楚皇后,更是杀了卫流母妃和贺家满门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阮烟罗就有些放了心。
不管怎么说,不是卫流带兵来攻,就让她的心底舒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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