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想,走过来扶了兰月一把,但饶是如此,兰月还是站立不住,一下子撞到了那人怀里。
只一接触,兰月就触电一样立刻推了那人一把,像是被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这种表现完全是一个未出嫁的少女该有的表现,谁都没有怀疑,可是片刻后当阮烟罗和兰月收拾好再次回到车里的时候,兰月却带着一脸笑意说道:“郡主,得手了。”
一只手从怀里一掏,拿出一只小小的火折子。
她现在浑身无力,如果不是那么狠撞一下,还真没有足够的时间把这东西拿到手上。
阮烟罗脸上也现出一丝喜色,有了这东西,等一下就有好戏看了。
又是大半日的赶路,前方出现了一大片广袤的草原,现在已是八月,秋高草长,大片大片足有一人高的茅草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海中漾起的波浪。
看到这片草原,洛格心头一阵激动,有草原,就说明离戎国近了,他这一趟魔鬼般的旅程也终于到尽头了。
拉着阮烟罗和兰月下车,把她们按在草地里,洛格拿出一个造型怪异的小东西,放在唇边用力地吹响。
这笛子中发出类似于鹰唳一般声音,苍茫而幽远。
就在这鹰唳声中,远处的草原忽然一阵晃动,渐渐冒出数十骑人马。
“王子!”再见贺狄,洛格激动人心都快哭了,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阮烟罗这个麻烦交到贺狄手里。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还得天天对着阮烟罗那张似笑非笑,好像时刻都在鄙视他智商的神情。
前方的人渐渐走近,贺狄一身戎国特有的服饰,装饰着华贵的皮毛。
看到阮烟罗,他的脸上透出一股狰狞,又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狂喜。
小树林,长安谷,天曜京城,沙漠里,记不清有多少次,这个女人就在他的手边上,让他解手可及,却总是被她狡猾的用各种方法溜掉。
可是这一次她总溜不掉了吧,落在他的手里,他一定会把之前的账好好的算一算的。
“烟罗郡主,久违了!”贺狄狞笑说道。
阮烟罗一叹,说道:“我与贺狄王子还真是有缘。”
“原来烟罗郡主也这么觉得。”贺狄盯着阮烟罗说道:“烟罗郡主放心,我们的缘分还会更长久的。”
长久到,本王子彻底榨干了你的价值,厌弃了你为止。
阮烟罗似乎并未察觉贺狄所想,目光往他的腰间一转,说道:“贺狄王子,故友重逢,不是该有点酒吗?”
戎国人逐水草而居,为了应对草原上突变的天气,往往都会随身带一点酒,贺狄也不例外,此刻他的腰带上,就挂站一个皮质的酒囊。
“你要喝酒?”贺狄诧异地看着阮烟罗,阮烟罗不慌乱他并不奇怪,他还真没见过这个女人慌乱的样子。可是居然友好到跟他要酒喝,这就未免太不合情理了,难道她就不怕他在酒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