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云大师被南宫凌一个人扔在道路上,孤伶伶的,煞是可怜。
不过他毕竟是佛法高深的高僧,这点小事情,在别人那里,是尴尬的不得了的大事,在他这里,不过一笑而已。
而且他也确实不是第一次来宫里,对这里很熟了,自己走完全没问题。
正要迈步,忽见前面走来一个人,对着慈云大师施了一礼说道:“大师,太后有请。”
太后每年三四月间都要去金阁寺住一个月,与慈云大师也是十分熟悉,今年因为发生了这样的大师,太后没有去金阁寺,此时来请慈云大师,倒也说的过去。
慈云大师微微颔首,跟着来人到了慈安宫。
太后一见到慈云大师,就以佛礼问候,态度虔敬温厚,一副笃信佛家的年老妇人的模样。
慈云大师不卑不亢地还了礼,与太后各自坐下。
“今春事多,未能去金阁寺礼佛,哀家心里总跟少了什么似的,幸亏大师来了这里。”
“佛在心中,无论在哪里,都是可以供奉的。”慈云大师安然的回答。
“大师说的是,哀家这等俗人,永远摆脱不了眼前虚妄,才总是这么着相。再加上哀家近来和凌儿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让凌儿对哀家生分了许多,哀家有了执迷,着相就更深了。”太后说着,轻轻叹气,十分惆怅的模样。
慈云大师是出家人,本不该管这些世俗世务,可是身为皇家宗庙,又不可能完全不通世故。
因此说道:“太后无需过分担忧,太后对凌王一片关爱,凌王日后自会知晓,就像这一次,若不是太后叮嘱,老纳又怎么会将庙中供奉的金珠紫檀手串带来。”
换言之,就算南宫凌从他这里讨到了,也得派人快马加鞭去金阁寺取才行,哪有这么容易就到手?
太后摆摆手,说道:“些微小事,就不提了吧,无论凌儿怎么看哀家,哀家心里始终当他是最疼爱的孙儿的,所以也请大师千万不要告诉这串是哀家让大师带来的,以凌儿的性子,如果知道是哀家托大师拿来的,只怕根本就不想要了。”
慈云大师合什一礼,说道:“太后真是慈爱心肠,但愿凌王能早些明白。”
太后又有慈云大师随意说了几句,才命人送慈云大师下去休息。
慈云大师刚走,梅纤纤就跳了出来,急声问道:“皇祖母,您这究竟是在做什么?竹茹草就罢了,连金珠紫檀也给了那个女人,你是真的想要让他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吗?就算我们要讨好凌哥哥,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吧?”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太后瞥她一眼,这次倒是没有骂她,而是淡声说道:“纤纤,你还小,有许多事情,都是你没有经历过的,等你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一转身,进去休息了。
慈云大师是出家人,奉行不打诳语,只要南宫凌一问,必然就会想也不想的说出东西是她让拿来的。
要想不着痕迹的让慈云大师答应不说,可不是件容易事,她可也费了不少脑子,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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