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手中用力,把阮烟罗从地上半抱起来,拉着她走到一边。
阮烟罗整个人都愣愣的,衣服上的血腥味道那么重,重的让她想呕吐。
这一晚上,已经流了太多血了,饶是她来从容冷静,可是也真的,不想再见到任何血。
梅安仁很快就招来了两个大夫,正如阮烟罗所想的那样,他是早就打算好的,连大夫都随身带着,随叫随道。
场中很快围起了一圈白帘子,看不到里面具体在做什么,可是透过火把的光,却能看到大夫大致的动作。
阮烟罗看到他们拿起了刀,看到他们往南宫敏的肚子上扎下去……
“别看了……”南宫凌忽然伸手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用力压在自己胸膛上。
阮烟罗抵在南宫凌温暖的胸怀里,眼泪忽然止不住的往外流。
“阿凌,我难受……”她呜咽着说道。
她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些什么,是难受南宫敏的下场,是在难受她连孩子都没有见一面就死去,还是在难受些别的什么。
总之,她心里闷的无法言喻,就好心底的某个地方,触景生情,难以自止。
南宫凌轻轻拍着她,微微觉得阮烟罗今天有些不对劲。
她的反应,好像没有平时那么灵敏,梅安仁说话的时候,他们离的很远,没有救到南宫敏情有可原,可是当南宫敏拔刀的时候,阮烟罗就在她身边,完全是可以阻止南宫敏的,他也是因为阮烟罗在那里,才没有靠近过去,因为他相信这条小鱼,认为她一定可以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南宫凌因为要照顾在场战士的状况,不宜对南宫敏表现的太过在意,否则的话,反而会引起将士的不满,让南宫敏没有任何办法逃脱惩罚,但阮烟罗是女人,她去则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阮烟罗竟然没有阻止住南宫敏,他相信这条小鱼不是故意的,可是她的反应,确实比平常要迟钝一些。
而此时此刻,她的反应也大了一些,就好像,特别容易被周围的事情触动。
可是以他对阮烟罗的了解,这条小鱼不该是这样的,如果是平时,下令剖腹取子的人,恐怕是她。
毕竟南宫敏死前说的那几句话,实际上也是提醒他们,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有救的。
南宫凌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事情,但他却来不及细想,胸前传来又烫又热的湿度,这条小鱼的眼泪今天似乎特别多,把他的心都泡软了。
轻柔地安抚着阮烟罗,南宫凌的眸子里满是自责。
今天是这条小鱼和他的新婚夜啊,他本该让她一直笑着,羞涩的笑着,名正方顺的,成为他的妻子,他此生,唯一的女人。
可是,她却在哭,而且哭的如此伤心。
目光往站在一旁的梅安仁看过去。
梅安仁并没有进白布里面,只是站在外围,微微垂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概在他心里,剖腹取子这种血腥又不吉利的事情,他根本不一点也不想沾,他只要等着里面的孩子取出来就行。
南宫凌眸子里闪过一抹极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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