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给本王一个理由!”看着冲进来的李侠,纵然知道这个孩子向来有分寸,不会胡乱做事,可是南宫凌的脸还是沉下来了。
这可是他和阮烟罗的交杯酒,喝过这杯酒,他们的婚仪才算正式完成。
阮烟罗也带着些诧异的看着李侠,问道:“小侠,怎么了?”
“这杯酒不能喝!”李侠匆忙说道:“送酒的人是皇帝的人,皇帝在酒里下了绝子的药物,他不想让郡主有凌王的孩子!”
一语既出,满室皆静。
南宫凌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阴沉的情绪如积雨云般越聚越多,像是酝酿着一场极致狂猛的风暴。
这是他的婚礼,他要娶的,是他最想要的女人。可是皇帝竟然在他的婚礼上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帝打的什么主意?阮烟罗不能生育,所以他就会去再找别的女人?
难道他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只要有身体上的冲动,就算没有感情,也能闭着眼睛上床?
南宫凌心底涌上深深地悲哀,母后当年叛乱的时候,他还小,有许多事情他都不懂,可是不懂,不代表他不知道。
孩子的心是最干净的,他看得到每次皇帝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时母后眼中深深的悲凉,看得到一次一次期盼落空后母后越来越浓的失望。
叛乱那日,母后什么都没有做,就是一直坐在温宁宫的大殿里,紧紧地抱着他。
母后抱着他的力量那么大,可是整个人,却像是已经没有了生命,好像是个空壳一般。
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他此生,一定不会父皇帝一样有那么多的女人。
他的女人,只要有一个就好了,他会爱她,宠她,疼她,纵这世间千般万般苦,都要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母后所期盼的,她期盼到最后都没有得到的,他不会让自己深爱的女人重蹈覆辙。
“阿凌……”
阮烟罗伸手握住南宫凌的手,指尖冰冰凉,全是后怕。
是的,后怕。
不要说阮烟罗无所畏惧,一个人,正是因为有所畏惧,所以才能最终强悍。
她的幸福啊,她近在眼前的幸福。
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被皇帝全部毁去了。
她想和南宫凌在一起,想生下有着他们两个血脉的孩子,如果她真的不能生育,就算南宫凌不在意,她自己心底,又如何能过得去这个坎。
一双眼睛里,竟罕见地带了一丝凄慌。
皇帝这一手,实在是太狠了。
如果不是她刚才害羞不敢让人看,如果李侠没有及时赶过来,后面的事情,她简直不敢想像。
阮烟罗眼中的脆弱让南宫凌的心骤然疼起来。
他把阮烟罗拉进怀里,低声哄道:“乖,不怕,这不是没事。”
南宫凌的声音无论什么时候听起来,都有种让阮烟罗安心的感觉,她渐渐定住心神,微抬起头,说道:“端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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