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分彼此,可是这么大的事情,阮烟罗还是想表示一下谢意,想了想,决定效仿古代女子来也个荷包定情什么的,于是兴致高昂的让兰月兰星找来针线布料,准备大显身手。
在阮烟罗看来,绣荷包不过是拿针穿来穿去的事情,她这双手,拆炸弹这种精密灵巧的事情都做得,何惧绣一个小小荷包?
于是她信心满满地上阵,可是越绣这信心就越下降,到后来直接以过山车的速度飞速下滑,如果不是她向来有始有终,不喜欢随便放弃,只怕绣到半途就绣不下去。
忙碌了四五天,终于把荷包完工,她之前选的是鸳鸯戏水的样子,这是送情郞最常见的,可是看着成品上那两只羽毛乱成一团的鸭子,阮烟罗默默的把荷包收好,决定再也不要拿出来。
果然术业有专攻,她的手还是用来拆炸弹好了。
颜月颜风当着阮烟罗的面没敢笑,硬是憋着,离了阮烟罗的视线,却忍不住笑了个天昏地暗。
阮烟罗之前在长安谷表现的太好,让他们都觉得这主子是无所不能的,现在看看,原来她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阮烟罗把荷包绣好的第二天晚上,荷包就忽然不翼而飞了,第三天,满京城里传着有关凌王殿下的传闻,说凌王殿下身边伺候的太不经心了,也不知打哪儿捡了个巨丑无比的荷包,居然还给凌王挂在身上,简直是太不配凌王拿下完美无缺的样子了。
看那绣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绣的,真是活该嫁不出去。
阮烟罗听到,气的脸都黑了,那个混蛋王爷不是忙嘛?这么忙怎么还连她绣了个荷包的事情都知道?还偷偷地跑进来拿走,她又没有说要送给他?
不告而取是为贼,那个混蛋,居然敢来她这里做贼!
阮烟罗义正词严的派兰月去追回赃物,兰月回来,想也知道是肯定要不回来的,只是传达了凌王的意思,说那荷包以后会贴身挂在里面,不让别人轻易看见了。
阮烟罗更是悲愤,看来她这脸是注定要丢一辈子了,不过心里面又有些甜丝丝的感觉,因为南宫凌,是如此重视她送的东西,哪怕这东西实在笨拙的拿不出手。
在这样的氛围里,日子过的极快,眼见着再有十天就要过年了。
这一日阮烟罗让颜月帮自己出去买东西,没办法,天气太冷,女孩儿又娇,阮烟罗舍不得兰月兰星出去跑,只能指使颜月了。
颜月虽然长相精致,内里却是十足的大男子,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干脆利落的就出去了。
半个多时辰之后,颜月买了东西回来,整张脸都是黑的,似是遇到了什么极气愤的事情。
他把东西递给兰月,看着阮烟罗,几次欲言又止。
阮烟罗知道颜月的个性,轻易不会气成这样,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事,于是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