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阮烟罗隐隐有种感觉,这一次,她似乎真的惹他生气了。
可是他生气又怎样?她凭什么要顾及他的喜好。
一念倔强上来,阮烟罗昂起头,对南宫暇说道:“有人救了你的命,你可以走了,记得永远别再回来。”
说完话,狠狠剜了南宫凌一眼,带着兰月兰星转身就走。
“郡主,你干吗不跟凌王解释清楚?”走远了,兰月小声说道。
“解释什么?我凭什么要跟他解释?”阮烟罗恶声恶气说道,顺便扬起一脚,把地上一颗小石子踢飞。
她在兰月兰星面前向来都是冷静从容的,鲜少有这样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此时却只想找点什么东西来发泻一下。
那颗小石子飞的老远,一直飞到路边的池塘里发出扑通一声。
阮烟罗想像着是把南宫凌踢进去,终于有点解气,仍是脚下生风的走了。
阮烟罗走了许久,南宫凌和南宫暇都没有说话。
忽然,南宫暇说道:“她曾经说过,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而让她身边的人手上沾血。”
不知为何,南宫暇最先说出的是这样一句话。
从阮烟罗让兰星动手开始,他就知道,阮烟罗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杀他。
南宫凌微震,快速低头去查看手里的箭。
精铁的箭头,箭竹的杆身,即使是小弓射出来,也能轻易要人性命。
南宫凌仔细的检查着弓箭,忽然目光一停,定在箭杆和箭头连接的位置,那里有一道不显眼的切口,却几乎将箭杆切断了四分之三,箭头只要有一点受力就会折断,根本不可能杀死任何人。
一抹笑意不经意就闪过眼中。
他的小鱼儿,强大却不残忍的小鱼儿,他怎么可以有一瞬间,居然对她失望?
他早该知道,她从不会让他失望。
“你很了解她?”将箭随手收起来,南宫凌问道。
语气中,有一丝丝不爽。
他的小鱼儿,南宫暇居然这么了解。
南宫暇没理他,却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他和南宫凌从来都算不得亲厚,甚至处于对立的两个阵营,南宫凌没有任何理由救他。
可是两个人现在站在这里,却有点非友非敌的意思。
“来了结一些旧事。”南宫凌淡淡说道。
和南宫凌说话是件很让人抓狂的事情,他永远只说最简单的事实,至于前因后果,好像只要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至于别人明不明白,根本不关他的事。
而南宫暇居然也压得住性子,他接着问道:“什么旧事?”
南宫凌望了他一眼,又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当年在宫中,好些宫妃仗着自己长的像沈红颜,不将母后放在眼里,倒是唯有你母妃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几次仗义执言,还对母后执礼甚恭。”
这些话他说的淡淡的,但眉间仍是透出一丝淡淡的戾气。
当年南宫凌已有五六岁,已经可以记事了,那些宫妃的恶形恶状在年幼的他的心中,自然是极为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