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卫流眨眨眼睛,这些天卫太太一直没有提到他父亲,可是想不到,他的父亲居然也是位军人。
走出医院,卫家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车这个东西,也让卫流很是花了一点时间才能适应,从医院病房的窗口常常能看到这些铁盒子一样的东西在街上来来往往,曾让卫流吃惊不小,还曾让卫太太毫不客气地笑话。
自家儿子这个样子,真的像是从呀呀学语的时候重新长大一样,让卫太太多了不少乐趣。
正要上车,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极刺耳的轮胎擦地声。
一辆样式非常板正的军用吉普吱一声在卫流旁边停下来,离他不过十多公分的距离。
卫流下意识地护住了卫太太,转头望向那辆吉普,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纵然他对卫太太还不能产生那种母子间的亲切感,可是却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的亲人,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迷彩的身影跳了下来,刚下来便急声说道:“抱歉抱歉,我本来打算到病房去见你的,可是没想到突然在路边看到,停车停得急了些,没有吓到你们吧!”
她没有说撞到,而是说吓到,说明她对自己的停车技术非常自信。
因为她道歉的态度非常诚恳,卫流的面色微微好看了一些,再一想起她说的要来见他,卫流的眸光便猛地亮了一下,直直地朝那个人打量过去。
这是一个女子,显然。
短发,穿着作训时的蓝色迷彩短袖背心,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眼睛很圆,笑起来的时候,两颊会出现很可爱的酒窝。
“阮长官?”卫流有些迟疑的问道,心头强烈的希望她能回答一句不是。
可是他失望了,那个女子笑着说道:“什么阮长官,叫我阮烟罗便好!”
三个字传入耳中,卫流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阮烟罗,为什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似要从她的脸上找出这份熟悉的根源。
可是他失望了,在这个女子的脸上,他什么也找不到,无论她的长相,她的声音,甚或她的笑容和她给人的那种感觉,都是陌生的,他确定没有任何一点记忆。
阮烟罗笑道:“是不是觉得很陌生啊?那天若不是你把我扑开,我差点就没命了。不过那天我脸上涂着油彩,你认不出来我也是正常。”
卫流微微扯了下唇角,算是认可阮烟罗的这番言辞,可是他心底知道,他的陌生感,绝非是因为那件事情。虽然那件事情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极淡,几乎好像根本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似的。
“我听说你想见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阮烟罗虽然看似大大咧咧的,可是对于人的情绪却是出人意料的敏锐,一眼就看出卫流对她的冷淡,因此也不多话,直接进入主题。
如果他是有什么要求,以她现在在军部的地位,如果能帮忙,顺手帮他做了也就是了,从此之后,大家两清,落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