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颜清神情有几分凝重,可也郑重说道:“主子的意思,长风军誓死遵从!”
阮烟罗皱了皱眉头,什么死不死的,她最讨厌这样的话,看来以后要敲打一下颜清才行,如果他再说这样的话,就让兰月不许他进房。
在心里有几分恶趣味地想着,不过这个时候终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就转了头笑眯眯地望着南宫瑕。
南宫瑕牙齿紧紧咬在一起,果然跟什么人学什么样,有个疯子主子,下属也全都疯了,不仅不阻止主子错误的行动,还跟着推波助澜。
阮烟罗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握住了南宫瑕仅存的那只手,手上的温热让南宫瑕身体一震,抬头望着阮烟罗。
阮烟罗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阿瑕,我跟你保证,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死。”
她虽然有计划,可是在这个计划里,出力最少的就是她,不是她不愿意,而是真的能力所限,她根本做不了什么。
想到这一点,阮烟罗心头就被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笼罩着,这种感觉闷闷的,就像是前世的时候,执行任务遇到突然发生的情况,她作为任务小组里的谋略官,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法,她知道谁去执行这个任务最好,也能预见任务执行之后可能出现的伤亡,可是她却不得不看着她的队友去执行。
不是她自己不想去,而是她知道,她并不是最适合的,如果她自己去,也许会带来更大的伤亡。
那些任务中,有些人运气好,只是受了伤,虽然可能是重伤甚至残疾,以后再也不能和他们在一起,但好歹留下了一条命,可是有些人,却从此一去不返,再也不可能回来。
每到这种时候,阮烟罗心里都会深深地自责,她会想,她当时的决策真的是最好的吗?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是不是因为她的决策,最后才最终送了她的战友的性命。
她在有战友去世之后常常一病不起,一半是因为悲伤,还有一半,就是因为这挡也挡不住的自责。
而这一次,她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对南宫瑕说出那句话,虽然是做保证,可是一股浓浓的,深深的悲哀,却无法阻挡的流溢出来。
阮烟罗眼睛平静地望着南宫瑕,可是南宫瑕分明看到那后面如汪洋般溺人的难过。
一时间,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别过头,说道:“阮烟罗,本公子信你一次,你可别给本公子搞砸了!”
阮烟罗心头一松,这是说服他,当即笑道:“你放心,我若是出事了,你就来鞭尸好了,反正我也感觉不到疼。”
“阮烟罗!”南宫瑕怒吼,恨不能咬她一口,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得寸进尺的女人?
阮烟罗目光一转,不与南宫瑕的相碰,省得弄得他更恼怒,南宫瑕一股子怒气憋在心里却又无处发泻,更是气闷至极,一踢桌子转身出去,说道:“本公子去召集人!”
留给他们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