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攻。
郑超没有想到,这群黑旗军的草寇竟然如此凶悍!放火烧山,连同他们的人一起活活烧死。这股狠劲连郑超都自愧不如,他爱惜自己麾下的士兵,做不出这样狠辣的决定。而八百壮士的死,则激起他的怒火。
“把弩车调上来仰射!李易,你带人准备攻上去!”
郑超声音低沉的下令,脸色阴沉的可怕。
“将军!”
李易单膝跪倒说道:“将军,不是属下胆怯畏缩不前,而是现在这局面真的不能再攻了。火还没有熄灭,士兵们连续奔行了上百里也已经疲惫不堪,不宜再攻了!求大将军收回将令,让士兵们休息一晚,属下明日就带着亲兵冲上去,不攻下山头决不后退!愿立下军令状!”
郑超何尝不知道现在不宜在继续进攻了,他这样说,只是做出一个大将军该做出的样子而已。八百士兵被敌人杀死,他总得表现出愤怒。
“士兵们真的累了,若是他们体力充足些,也不会撤不下来。大将军,明日一早属下同李易将军一同攻山!今日失利之罪责请大将军先记下,明日一早若是不能攻上去,属下自裁以谢罪!”
李普抹了一把脸上还没有被烤干的血水,单膝跪倒后说道。
台阶有了,郑超必须下来。
“传令下去,今夜就在山脚下安营扎寨,明日日出后攻山,杀进那些草寇!”
听到将令终于不用再硬顶着疲劳攻山了,左祤卫的士兵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开始忙活起来,开始砍伐树木搭箭帐篷,火头兵在山脚下的平地上支起大锅开始做饭,不多时就冒出来阵阵的热气。
吃饱了肚子的左祤卫士兵,除去值夜的人手之外都钻进帐篷里休息,很快,帐篷中就传出一阵一阵的鼾声。他们确实都累了,一趟下来立刻就好像死猪一样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当太阳才刚刚升起的时候,郑超已经披挂了铠甲站在大营前面了。他抬头看着山坡上同样已经严阵以待的黑旗军,眼睛里都是冰冷的杀意。
“令!弩车齐射,压制敌军的弓箭手!”
“令!巨盾手在前,弓箭手改用火箭,朝敌军油锅攒射!”
“令!两千朴刀手在后,每人配发一支投枪,临阵三十步以投枪杀敌!”
“令!郎将李普,郎将李易领兵攻山,今日拿不下山头军法从事!”
郑超连续下达了几条战令,然后猛地一挥手道:“抬鼓来!本将亲自擂鼓!”
李普将脸上包裹的白布猛地撤下来,让亲兵将自己的铠甲解开脱了,将里面的棉服也脱掉,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肉。他将自己的马槊随手丢在地上,换了一把横刀,用布条绑在右手上。
“跟我杀上去!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他一声大喊,跟在巨盾手的后面,领着自己百十名亲兵压了上去。
两百五十步,黑旗军的弓箭手就开始抛射了。这次顶上来的都是朴刀手,每个人都带着一面单兵盾牌,但是到了两百五十步左右,手里还有盾牌的人已经很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边走一边将盾牌都丢弃在了山坡上。不过黑旗军的弓箭手实在不够专业,抛射下来的羽箭杀伤力有限,只有一百多人被钉死在地上,虽然很多人被简陋的羽箭射伤,却并不影响行动。而且,被左祤卫的弩车一阵压制之后,黑旗军的弓箭手也同样损失惨重。
重复着昨日的战斗场面,左祤卫的弓箭手在一百二十步左右开始还击。
五十步,滚木再次放了下来,但效果却微乎其微。
眼看着左祤卫的士兵即将突进到阵地前面,随着黎远朝一声大喊,三千衣甲齐全的内营兵挥舞着横刀如狼群一般从山坡上扑了下来。两方的士兵毫无花哨的撞在一起,顿时就激起了一阵血浪。
内营兵远比外营兵马善战,人数上他们和攻山的左祤卫几乎相当,但他们占据了地势上的优势,洪水一般涌下来的内营兵很快就将左祤卫的人马压制住,并且缓缓的逼退了下去。李普和李易各自带领着自己的亲兵,组成了两个箭头,在黑旗军内营兵中往来冲杀。
但从上往下冲占据了太大的优势,左祤卫的人渐渐抵挡不住,眼看着第二次攻击就要被悍勇的黑旗军内营兵压下去的时候,忽然见左祤卫的士兵忽然往两边让开,一千左祤卫骑兵竟然在他们身后冲了上来!
原来,那些朴刀手携带的盾牌,都在山坡上覆盖上了那些陷马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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