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朕的江山一直就有人惦记着!这些人显然是早有预谋的,等的就是一个能让他们跳出来作乱的机会!”
孝帝冷声说道。
候申看孝帝的脸色不好看,随即笑着说道:“以微臣看事情到没有那么严重,历来造反最后谋成大事者,都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精心的准备,一旦找到机会立刻行事,丝毫不能给当政者喘息的机会。若是事先暴露出来反心,没一个人能成事的。已经五六天了,那些鼓动百姓的人还不遗余力的跑到大街上去吆喝,真以为陛下和满朝文武可欺吗?”
孝帝没有计较候申话语里的不敬反而点了点头,看向刘凌问道:“老九,你怎么看?”
刘凌盯着炉子里的火苗,眼睛里似乎也有一团火焰在烧着,只是他的脸色平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火气来。
“陛下,表面上看那些人确实准备的很充分,人员的分工明确,而且时机把握的很好,但只要分析一下就会发现他们其实并没有准备好,甚至可以说很仓促。正如侯大人所言,贼人鼓动百姓某乱肯定是临时决定的,而且如此明目张胆的站出来,显然并不怕朝廷知道,或者说……他们就是做给朝廷看的!”
孝帝眼神一亮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想掩人耳目?”
刘凌点了点头道:“以臣弟的推测,恐怕是这样的。自古至今手里若是没有兵权,很难图谋大事。就算他们能把整个太原府的百姓都鼓动起来造反,只要太原府的驻军人马开出去,毫无战斗力可言的百姓们顷刻间就会被控制住。而他们这样不遗余力的怂恿百姓某乱,只怕是想引开朝廷的注意力,真正的杀招却放在了别处。”
裴浩问道:“如王爷所言的话,岂不是说真正的危机来自军队里?”
卢森道:“也不一定,如今太原府里的驻军大部分都是王爷从玉州战场上带回来的,想鼓动他们造反很难。低级将领就算有个别人被蛊惑,但各营的高级将领们只要还在,他们就掀不起风浪。”
“倒是……”
卢森看了孝帝一样,欲言又止。
孝帝道:“老宰相不必顾忌,今天咱们君臣之间可言畅所欲言。”
卢森躬身道:“谢陛下。”
他想了想说道:“贼人造反的目的自然是推翻我大汉以自立,而若想推翻我大汉的基业,最重要的不是鼓动百姓,而是……杀死陛下。”
孝帝脸色一变随即平复下来,他一边往炉子里添加木炭一边问道:“老宰相的意思是,鼓动百姓造反制造混乱,趁着太原城里的守军平息叛乱的机会,那些贼人会来刺杀朕?”
卢森躬身道:“如陛下分析,这不失为为一条妙计。”
孝帝点了点头问刘凌:“老九,你怎么看?”
刘凌点头道:“十之六七应该是这样了。”
他补充道:“禁军守护皇城的兵马,都是没有去过玉州的。说不定贼人中就有人混在里面,这人不需身居高位,只要能在贼兵冲击皇城的时候打开宫门就够了。若是贼人懂得用兵之道,先派人在宫中四下放火将侍卫们分散开,然后他们集中精锐冲击陛下寝宫,只怕靠着宫里面的侍卫十有**抵挡不住。”
裴浩皱眉道:“即便是这样,即便贼人攻破了城门,只要京城里的兵马迅速赶去支援,他们未必能得逞。”
刘凌笑了笑说道:“这个时候自然需要有个德高望重的人站出来登高一呼,然后再列举陛下的罪名,趁着混乱拥立某个傀儡为帝,又或者…...”
他看了孝帝一眼,眼神中有一种深切的悲哀,虽然一闪即逝,却被孝帝看的清清楚楚。
“又或者……造反的人本来就是刘氏皇族之人,只要推翻了陛下的统治而自立,有刘氏皇族的血统震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大事不难做成。只要登基为帝的还是姓刘的,下面的大人们应该不难接受。”
孝帝只感觉冷的厉害,从心里到外面一样的冰冷,冷的他脸色惨白,冷的他那宽厚的肩膀都止不住的颤抖,火苗闪烁,屋子里热气腾腾,只是似乎那一炉子跳跃着的火焰也暖和不了他的心。
是啊,只要皇帝还是姓刘的来坐,只怕下面的那些大人们没几个敢站出来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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