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开车来到一处咖啡馆,这里的地脚不是很热闹,咖啡厅里的客人也不多。
等夏文杰、格格、雅歌以及高广富走进咖啡厅后,靠窗户的位置立刻站起一名青年,快步迎上前来,他先是向高广富点头说道:“高局!”接着又对夏文杰道:“夏专员!”
刚才在稽核分局夏文杰有见过他,对他也有些印象。他和孟亚东握了握手,然后三人相继落座,格格和雅歌则是坐到一旁的位置。
夏文杰向服务生点了三杯咖啡,看向对面的孟亚东,说道:“我听高局说,最近这段时间,周局让你们去查信访办?”
“是的,夏专员。”孟亚东在夏文杰面前正襟危坐,腰板僵直地上挺着,就差没把双手背到身后了,他一本正经地应道。
见状,夏文杰一笑,摆摆手,说道:“孟处长放轻松点,我只是例行询问几个问题,孟处长也不用紧张。”
不紧张才怪呢!夏文杰可是总部的专员,他向总部汇报的一句话完全可以决定孟亚东的命运,后者又怎能不紧张?孟亚东嘴角挑了挑,硬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
夏文杰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问道:“在查信访办的时候,有查出问题吗?”
“有!而且还不少。”
“说来听听。”
“有拒不上报,有暴利执法,还有涉及非法拘禁等等。”
“太笼统了,有具体的案例吗?”
“有的,冯鑫一案就是这样,暴利执法,非法拘禁。”
“哦?”夏文杰生出兴趣,问道:“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冯鑫只有十九岁,没有考上大学,一直无业在家,后来混进帮派里。在一次帮派的火拼中,冯鑫被人打死,这次事件的性质太恶劣,而且死伤不止冯鑫一个人,当时上面有刻意封锁消息,火拼的事件也没有上新闻,在警方那边倒是有立案,但也一直都没有结果。帮派之间的火拼,双方参与的人数都数十上百,场面那么混乱,又怎么可能查找得到真正的杀人凶手?上面不愿意事情闹大,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冯鑫的父亲很倔强,非要找出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不可,四处告状,但这件事哪个部门都不爱管,最后,冯鑫的父亲决定去省里上访,结果他人还没到s市,只是走到半路,便被信访办的人强行拦挡下来,还把他拘押在信访办长达半个月之久。”
夏文杰听得认真,等孟亚东讲完,他眉头紧锁地问道:“中央已经三令五申,不准地方信访办拦截上访的民众,t市信访办这么做,不是明知故犯吗?”
“是的,夏专员,这件事若是闹大,自然会影响到市里领导的脸面和成绩,涉案的帮派也会跟着倒霉,所以,市领导和帮派的立场是一样的,都希望能把这件事压下去,不上新闻,不上报纸,不了了之。”
“所以,信访办才公然违抗中央的指示,不仅拦阻上访人员,还强行拘押。”
“是的。”
“涉案的帮派叫什么名字?”
“东盟会。”
呦!又是东盟会!夏文杰眯了眯眼睛。
孟亚东清了清喉咙,说道:“夏专员或许不太清楚,东盟会在东北的势力很大,是跨区域的大黑帮,在t市的东盟会在只整个东盟会的一个分支……”
生怕夏文杰不了解东盟会的状况,孟亚东还特意向夏文杰讲述一番。其实,夏文杰对东盟会的了解远比他掌握的那点信息多得多。“最近,你们正在查的就是这个案子?”
“是的,夏专员。”孟亚东点头应道:“周局认为这个案子很典型,也决定设专案来调查,可……可是就在设立专案的第二天,周局不幸遇害了……”说到这里,孟亚东眼眶有些湿润。
照这么看来,周阔天遇害一事肯定与东盟会脱不开干系了。东盟会还真是个大毒瘤,做的是毒品买卖,干的是杀人勾当,用恶贯满盈来形容也不为过。
“孟处长觉得周局遇害一事会不会和东盟会有关?”夏文杰问道。
这还用问吗,都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设专案调查,那事情肯定会闹大,市里的领导充其量是受到处分,但东盟会在t市的势力肯定会完蛋,他们当然不希望这个案子继续调查下去,杀掉主张设立专案的周局,对他们是最有好处的。
只是,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话又不能这么说,毕竟他没有掌握真凭实据,现在就一口咬定是东盟会所为,那有失稽核严谨的作风,另外,最关键的一点,东盟会的势力太大,几乎遍布t市的个个角落,也包括市领导班子,孟亚东也怕自己说错话招来杀身之祸。
他支支吾吾了好半晌,面露难色地说道:“夏专员,我……我……我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