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数还没有说话,报信的小弟又壮着胆子低声说道:“数哥,那十几家被扫的场子都让宁远勒索走一个月的保护费,可他们这个月的保护费已经交给我们了,现在这十几家场子都希望我们能把本月的保护费退还给他们。”
听闻他的话,周数的鼻子都快气歪了,眉头也随之拧成个疙瘩,已经收上来的保护费哪还有退回去的道理?
再者说,就算他想退回保护费也没有这个能力,他们每月收上来的保护费都是统一上交给总部的,现在钱已经交上去了,他还能问总部要回来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周数站起身形,背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走了一会,他转头对在场的大汉沉声喝道:“贺彪、贯忠!”
随着他的喊喝,两名大汉立刻走了出来,躬身施礼道:“数哥!”这两名大汉一个叫张贺彪,一个叫李贯忠,都是周数的心腹兄弟,在堂口里也属最骁勇善战的打手之一。
周数抬手点着他二人,说道:“你俩带些兄弟去中和路,无论如何也要把宁远给我揪出来,带他来见我,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但被他索走的那些保护费必须得给我找到,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数哥!”张贺彪和李贯忠双双答应一声,接着,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随着他二人离开,周数又忍不住狠狠跺了跺脚。被一个毫不知名的小混混欺负到自己的头顶上,他还从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张贺彪和李贯忠领命而去,他俩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前后没用上三个钟头,去的时候两人是气势汹汹,回来的时候两人则是鼻青脸肿。
见到他二人这副狼狈的样子,别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宁远也是满面的惊色。他箭步上前,两眼凝视着张贺彪和李贯忠,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李二人对视一眼,双双耷拉下脑袋。原来张贺彪和李贯忠带着二十多名东盟会帮众去往中和路,人是不多,但对付宁远这个小混混已经绰绰有余,何况还有张、李这两位分堂的金牌打手坐镇。结果宁远似乎早料到他们会来找自己报复,于中和路设下埋伏,等张贺彪和李贯忠刚一到,埋伏在中和路上的宁远立刻带人冲了出来。
此时宁远所带的人并不是他手下的兄弟,而全是天道社的精锐,上上下下一共三十多号人,就算和张、李二人打正面交锋都不会落于下风,何况还是打埋伏呢!
双方才接触到一处,东盟会这边就抗不住了,二十多号帮众被人家三十多人围起来打,交战的时间不长已然伤了七八名兄弟。
眼看再打下去所有的兄弟都得交代在这里,张、李二人无奈,只好带着手下的兄弟们仓皇败退回来。
听完他二人讲述的经过,周数又怒又惊,怒的是张贺彪和李贯忠带着二十多名兄弟都未能收拾掉名不见经传的宁远,反而还被人家打得屁滚尿流铩羽而归,惊的是宁远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强,兴和帮这个名字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中和路发展起来的。
“数哥,这次……这次是我们太轻敌了,没料到宁远那小子已经做好准备,数哥再给我俩一次机会,这次我俩肯定能把宁远抓回来!”张贺彪和李贯忠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周数心烦意乱地挥挥手,他转头看向一名坐在沙发上的青年,问道:“小沐,你知道宁远这个人吗?”
那名青年名叫沐凡,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消瘦,个头也不高,在众多膀大腰圆的分堂干部当中显得毫不起眼。
他眨眨眼睛,幽幽说道:“据我所知,宁远的兴和帮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帮派,在f市的帮派当中它连三流都算不上……”
未等他说完,周数已忍不住打断道:“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帮派扫了我们在长春街的十多家场子,还把贺彪和贯忠打得大败!”
在他说话时,张贺彪和李贯忠都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说,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很是蹊跷!”瘦小青年揉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觉得没什么蹊跷的!”另有一位名叫周伟伦的大汉冷哼一声,说道:“兴和帮在市内是不太有名气,但它也是成立好些年的老帮派了,能活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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