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沈冲说道:“好了,知道我是谁就行了,不用把我的名字说出来。老宁,你现在在哪?我要见你。”
“冲……不,沈哥,你……你现在在f市吗?”话筒里传来宁远惊讶不已的问话声。
“废话,不然你兄弟的手机怎么会在我手里?”
“好好好,沈哥,你等我一会,我马上下楼接你……”
“不必了,告诉我你家的住址,我直接去找你就好。”
“那……那怎么好意思呢?”稍顿片刻,他又说道:“沈哥,你把电话给我的兄弟,我让他带你上来。”
“好。”沈冲一笑,随即把手机又递还给那名青年,说道:“你的老大和你说话。”
闻言,戴权随之把青年的胳膊松开。随着他松开大手,青年下意识地连连揉着被他抓得生痛的胳膊,缓了好一会,他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接回来,放到耳边,说道:“老大,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也太欺负人了……啊?啊,好!好好好,是是是……”
青年刚开始还在不满地抱怨,可很快他便连连点头,过了片刻,他把手机放下来,对沈冲和戴权满脸堆笑地说道:“原来你俩真是老大的朋友,刚才是我误会了,老大现在请你俩上去,这边请!”说话之间,他扔下烧烤摊,向沈冲和戴权两人又是哈腰又是摆手。
在青年的指引下,沈冲和戴权走进附近的一栋老楼里。这栋楼房只有四层高,看起来少说也有二、三十年的楼龄,楼梯灰土土的,已完全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
楼道里更是肮脏,地面散落着不少的垃圾,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进来之后,沈冲和戴权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眉头,前者问道:“你们老大就住在这里?”
青年点头应道:“房子是老大前两年买下来的。”
沈冲苦笑,看起来宁远的日子过得确实不怎么样,手头上但凡有点钱,也不会买这么破的房子。他耸耸肩,跟着青年走到三楼,在一扇布满锈迹的铁门前停下来。
不等青年敲门,房门先打开了,上身赤膊的宁远从屋内迎出来,他举目看向沈冲,先是吞了口唾沫,紧接着,他满脸堆笑地说道:“沈哥,真的是你啊,快快快,快请进!”
他一边把沈冲和戴权让进屋内,一边激动得声音都直颤抖,对门口的青年连连挥手道:“快!快去烤些最好吃的,顺便还带一箱啤酒上来!”
沈冲刚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了,青年已快速地应了一声,噔噔噔一溜小跑的下了楼。
“里面请,快快快里面请!”宁远把沈冲和戴权让进屋中,又手忙脚乱地拉过来两把椅子,请他二人落座。
屋子里面很乱,堆满了杂物,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收拾过了。等沈冲和戴权坐下后,宁远又惊又喜地问道:“沈哥,你怎么突然来f市找我了,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沈冲向他摆下手,接着指了指里屋,问道:“还有人?”
“啊,那个……我女人也在……”
沈冲一笑,从口袋中掏出钱夹,抽出一打钞票,看也没看,往宁远面前一递,说道:“让她去商场逛逛,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
宁远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应道:“明白、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该让女人听到,这钱……就不必了嘛,太不好意思了……”嘴上是这么说,他的手已老实不客气地把沈冲递来的钞票接过来,他抓了抓头发,向沈冲干笑一声,而后快步走到里屋,大声嚷嚷道:“走走走,家里来客人了,你先出去溜达溜达!”
“你要我去哪啊……”
“你爱去哪去哪,快走、快走!”在宁远的连番催促下,时间不长,他把一名年近三十、衣着暴露又浓妆艳抹的女人从里屋里推出来,到了客厅里,他向沈冲干笑两声,不由分说地把那个女人推到屋外。
“你老婆?”沈冲向房门外努努嘴。
“不是!哎呀,其实就是个姘头,嘿嘿!”宁远尴尬地笑了笑,他目光一偏,看向戴权,问道:“冲哥,这位兄弟是……”
“戴权。”不用沈冲介绍,戴权坐在椅子上含笑说道。
“哦,原来是权哥!你好、你好!”宁远没听过戴权的名字,想来在天道社里只是个打杂的小弟,没太理会他,他看向沈冲,兴奋地问道:“冲哥你这次是来找我到s市的吧?”
堂堂的天道社老大,能亲自登门拜访,在宁远想来,肯定是来拉自己入伙的,他早就有投靠天道社的心思,但当初人家没收他,他为此还怨恨过沈冲好一阵子,现在他仿佛又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