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了会展中心,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我试图和他们聊聊天,可是没有一人理会我,后来我索性就把眼睛闭上,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随便了,难不成他敢杀了我?我不过就诱拐了他妹妹,他也就能打我一顿?不过我还是怕挨打……
汽车一直开出了市区,这时我开始急了起来,不是为别的,这不之前我刚约了个客户明早见面呢,谁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去哪儿。
在一个十字路口,汽车拐进了一条很干净幽暗的小路,顺着小路下去,在一栋别墅门口前停了下来。
我下了车,开始环顾周围的环境。
这里看来是市的近郊,四周静谧得很,这种房子远离市区,不是有钱人哪住得起。
“妈的,住的这么偏僻,要是遇见大劫匪,你报警都来不及。”我心里诅咒着。
进了别墅,我被带到了一间不大的房间,然后带我进来的两个黑西装扭头出去,顺手关上了门了。
“操!有啥好牛逼的啊!还以为自己是美国总统吗,不过也就是保镖而已。”我心里暗骂的同时,打量着四周。
这是个书房,这边明显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虽然房间很干净,可是让人感觉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人气。
我听到门开的响声,转过身,看见李正堂换了一身休闲点的衣服走了进来。
他的态度看上去不那么凶狠了,看我的眼神就像温和了一点……可是好像也太温和了。
我觉得他就像在仔细的打量我,观察我,好像要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你坐吧。”他指了指我身旁的一张椅子。“这地方是我靖边的一个朋友的房子,因为我来这里,所以暂时借给我用的。”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李正堂冷冷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来靖边干嘛么?我抛下了刚刚谈了一半的xx工程,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一惊,他说的那个xx工程我能猜想到我清楚,前段时间湖平财经新闻里面曾大肆的宣传过。可是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大的价值,值得他放下了谈了一半的那么一笔大的业务跑来找我。
“你觉得很奇怪?”
“当然,我是什么人啊,小人物一个,值得你这么做么?”
李正堂僵持了片刻,没有果断回答我的事,突然又问了一句:“你这段时间其实就是没有见过苏夏?”
我叹了口气,“没有。我说过了,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她了。”
李正堂注视着我,他盯着我的眼睛,好像要看出我说的是不是假话,过了片刻,他收回了目光。
“之前,苏夏大概和我有半年没有见面了。大概四个月前,她打电话说她要一人待一段时间,然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我微微一怔。
李正堂接着叙说:“我当时一听就火了,我一直反对她在外面四处飘着,于是我派手下的人一直在找她,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她,直到一个多星期前……”
我一紧张:“你找到她了?”
李正堂的眼神一下变得异常的阴冷,死死盯着我:“是的,我找到她了,可是我手下的人把她带回到我身边之时,我当时差点气死。”
“……为什么?”
李正堂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看不出他年纪一把了,身体却那么矫健,他紧紧握着拳头冲我咆哮:“为什么?!你他妈还敢问我为什么!!!因为她站在我身边之时,挺着个大肚子!!!”
要是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是有定身法,那么,当刚才的话落入我耳朵之时,我就是中了定身法!
我觉得我当时的脑子铁定傻了——你不得不接受,有那么几秒人在听到一个特别惊人的消息之时,会突然变的很傻。
我怔怔的看着跟前狂怒的李正堂,问了一句更傻的话:“孩子是谁的?”
啪!
一个耳光当下用力的扇在我面容之上,我被这个耳光打得身子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横着倒到了地上。
我没有时间为挨了这个耳光而生气了,我坐在地上,手捂着被打得那半年脸,看着李正堂,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会说,孩子,是,是我的吧?!”
李正堂想一头生气的野兽,死死瞪着我,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已经在加油压抑自己心中的怒气。否则他早上来和我拼命了。
对于这点我非常理解:李正堂一直把苏夏当妹妹相同的看。
李正堂冷冷的说:“孩子是你的。况且也只能是你的。”
“……”
我加油让自己的思路稍微镇定下来:“那,那苏夏哪儿去了?”
李正堂叹了口气,面容之上的动作无限的懊恼:“苏夏跑了,见我的第二天晚上就跑了。”
“她为什么要跑?”
李正堂注视着我:“因为她怀疑我要强迫她把孩子拿掉,所以跑了。”
“等等!什么叫‘怀疑’你要强迫她拿掉孩子?”
“因为我当天曾经用力的大骂了她,我生气之时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后来她看我其实就是喊了医生来——其实我是让医生来给她检查,没有别的意思。检查完了之后,她就趁身边的人没注意跑了。”
我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