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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我陪她们去找了医生拆线。医生带让莉姐先进去拆线,我陪着小宝就在外面等着。拆线很快,莉姐过了不久就出来了。小宝有点担心地问:“妈妈,拆线的时候疼吗?”
莉姐摇头说:“傻瓜,不疼的。”
医生把小宝带进去拆线了,我问莉姐:“真的不疼吗?”她笑道:“有一点点,不怎么疼的。”
我问她:“刀口有多长?”
莉姐拿手比划了一下:“这么长。”差不多有十几公分的样子,我一想刀子在小腹上化开那么长一条口子,心里都感觉发毛。
莉姐说:“等回去给你看看伤口。”
我有点怯懦的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吧,那么长挺吓人的。”
莉姐淡笑说:“已经长好了,只有一道印子,你见过女人剖腹产后肚子上的刀疤吗?就是那种,印子很淡的,不像我脸上的疤,这么明显。”她说着神情就黯淡下来,又想起了自己脸上的疤痕。
她脸上的伤口当时因为交错在一起,缝针的时候就有交叉处,所以好了以后的伤痕凸起着,很明显。
第一次看到拆完线后她的脸,我当时也很难以接受,真的只是比毁容稍微好一点。只不过现在我已经看习惯了,也能接受得了,尤其是想到她对我的好,和她身上那种不依附外表而在的超脱气质,让我依然对她像以前一样迷恋。
小宝过了半个多小时从里面出来,皱着眉头,说:“妈妈,你骗我,拆线疼。”
莉姐回神安慰她:“小宝,拆线了以后就不用住院了嘛。”
医生过来说:“你们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已经完全长好了,但是刚拆完线,不要做太剧烈的活动了,过段时间来复查一下就好了。”
莉姐问:“医生,那今天就没什么事了吧?”
医生点头说:“拆完线就没什么事了,记得让小孩子按时服药,在排斥反应还存在的情况下一定要按时服药的。”
莉姐点了点头,我们就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了。我把小宝抱起来,她说:“叔叔,我想自己走。”
我说:“现在刚拆完线,你要少走动,知道吗?叔叔抱着你,过段时间等你完全康复了,你想让叔叔抱你叔叔都不抱了。”我笑呵呵的用脸在她光滑的脸蛋儿上蹭了几下,她呲牙咧嘴的叫着:“叔叔,你的胡子好扎噢。”
我笑道:“那让叔叔再扎一下呀。”又拿嘴去蹭她红润的脸蛋儿,她在我怀里扭头躲闪着乐不开支的笑道:“不要,不要叔叔扎。”
莉姐跟在我们旁边,脸上洋溢着温馨的笑容。
走到车前,莉姐帮忙打开车门,我把小宝放进车里,她还呵呵大笑,那灿烂的笑容就像这天明媚的阳光一样,融化了心里的那些哀愁。
坐上车,我又开车送莉姐和小宝回家。
三月初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已入阳春了,街边的梧桐已经抽出了嫩黄的小芽,城市也从寒冬中苏醒过来,到处都是繁华的景象,街上人声鼎沸。
万物复苏了,我陪伴着莉姐的家人也度过了一个让人忐忑不安的长冬,度过了那些悲伤的日子。
我就此以为否极泰来了,以为一切好运会转向我们了,可是从莉姐的左边毁容以后,她整天总会陷入沉思,闷闷不乐,偶尔浮起的笑容也是伪装给我们来看。其实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来,会接二连三的袭来。
莉姐已经几个月没有管过公司的事情了,公司里业绩下滑,人心动摇,她都一无所知。现在小宝已经做了移植手术并且已经拆线出院,身体也恢复了一大半,莉姐肯定会马上去公司重新主持大局,而我让李娜为此饱受的那些秘密,将会大白于她。
不知道她知道公司出了这么多事情后会不会再一次在心理上遭受严重打击,能不能扭转现在公司衰落的局面,我为此忧心忡忡。
回到家里,莉姐的爸妈就围上来问拆线怎么样了,莉姐放下包,说:“已经拆完线了,医生说伤口恢复的很好,已经全部愈合了。”
莉姐妈妈欣喜地说:“那真是太好啦。”
小宝坐在沙发上,仰头说:“奶奶,医生说现在刚拆了线,还不让我走路。”
莉姐妈妈笑道:“那你就乖乖听医生话呀,暂时先别急着走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