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一脸自责地走到了陈凤喜面前低下了头。
“为什么?”陈凤喜轻笑着问道。
乔郁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连头都不敢抬的说道:“我昨天给你丢人了……”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笑道:“傻丫头,跟自己家人喝酒有什么可丢人的。要真说丢人,我让你们两个女人帮我挡酒才算丢人呢。把菜拿出来吧,我先打个电话!”
“嗯。”乔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和叶梓伊一起收拾起了饭菜。
陈凤喜本来是想直接给夜打电话,后来一想这家伙有可能在做盯梢工作,所以就给他发了条信息告诉了他自己的地址。
“爸爸……银环姐姐欺负我!”刚刚发完信息,苏雅馨就气鼓鼓地走了进来。
一看到苏雅馨,陈凤喜的眼前突然一亮,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个拥有直观像记忆的人更适合研究佛学的呢?就凭着这过目不忘和大脑储存记忆的本领,别说是一套大藏经了,就是所有的佛教典籍加在一起,她也能够全部记下来!可是这一切对于苏雅馨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陈凤喜要是这么做了是不是有此卑鄙?
“爸爸,你听到我说得话了吗?”苏雅馨见陈凤喜不理会自己,脸上不免就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陈凤喜微笑着说道:“听到了,银环姐姐怎么欺负你了啊?”
苏雅馨气鼓鼓地说道:“她非得让我留和她一样的发型!”
赫连银环悻悻地走进了房内:“好你个臭丫头,跑到这来告我的状儿是吧?什么叫我非让你留和我一样的发型,明明是你自己打赌输了想要赖账好不好!”
陈凤喜没好气地说道:“你真有脸说,你跟一小孩打什么赌!”
赫连银环不甘示弱地叫道:“那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快闲得长毛了!”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不会自己出去玩啊!”
赫连银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是答应了姑姑要帮她看着你嘛,你要是趁我出去了再搞个小四出来怎么办?”
陈凤喜漫不经心地说道:“要是真想搞,你在这里我也不耽误。好了,我懒得跟你废话,先带雅馨回去,我这儿一会有客人要来!”
“爸爸,我能在这里陪着你吗?”苏雅馨可怜巴巴地拉住了陈凤喜的手。
陈凤喜微笑道:“怎么,想在这里陪爸爸啊?好啊,那你在这里陪着我,让她自己回去!”
“嗯嗯嗯!”苏雅馨激动地点了点头。
“懒得理你们,我去找牧瑶姐逛街去了!”赫连银环瞪了陈凤喜一眼后就摔门而去,看得出来,这丫头这几天确实是憋坏了。
接到陈凤喜的信息之后,夜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空军招待所。
夜一经出现,就引起了招待所服务员们的犯起了花痴,没办法,这家伙长得实在是太帅了,简直是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看到双脚打着石膏、双手缠着纱布的陈凤喜,夜的脸上登时就露出了浓浓地杀意:“这是怎么回事?”
陈凤喜着急地说道:“先别管这个,你现在能联系到圣庙的人吗?”
“能!怎么突然提到了他们?”夜不解地问道。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古巴,和圣庙一个叫伊萨姆的家伙做了交易,我说让他到时候到青云去找我,我现在想让他直接来北京,你能联系到他吗?”
“伊萨姆?他还活着!”夜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陈凤喜悻悻地说道:“不仅活着,还活得好着呢,赶紧帮我联系他吧,让他尽快过来,直接就来这里找我就行!”
“我知道了,另外我有事情要向你汇报!”
“什么事?”
“武温候最近有些反常,开始频繁跟境外的人接触,好像是有要移民的意思。”
“移民?好端端的移什么民?”
“不知道,就是最近两天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让人注意一下。当务之急是赶紧联系伊萨姆,让他尽快过来!”
“好,我知道了!”
“走吧!”
像往常一样,没有说再见,夜怎么来得就怎么走。
如果不是夜说得这番话,陈凤喜都忘了他要对付的人还有武家和卜家。
现在光是一个战家就够让他头疼的了,再加上这武、卜、陈这三家,估计这一时半会儿他是别想给封万里和父母报仇了。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陈凤喜化悲愤为食欲,一改往日优雅的作风,如同一只饿死鬼一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得很多,但是却索然无味,他甚至连自己吃得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吃饭的时候他的脑子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无论是想什么事情,都是毫无头绪。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黑暗中等待黎明,好容易看到了点儿光,以为太阳要升起了,却发现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真正的黎明,还是没有到来。
就在陈凤喜开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敲门声很轻柔,柔的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门并没有关,如果来得人是自己人的话,肯定不会这么有礼貌。
“进来!”叶梓伊朝着门口叫了一声。
当发觉房门推开的时候走进来的是一个宛若天女下凡的女子时,叶梓伊和乔郁均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陈凤喜。
陈凤喜一脸无辜地说道:“别看我,我不认识她!美女,您找哪位?”
一袭白裙的女人莞尔一笑:“我找你,可以单独聊聊吗?”
“可我好像不认识你啊!”陈凤喜疑惑地说道。
女人有条不紊地说道:“是白素英让我来的。”
陈凤喜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朝着叶梓伊和乔郁说道:“你们先出去!雅馨,跟她们出去!”
两人在第一时间领着苏雅馨走出了房门后,陈凤喜连忙伸手请女人坐下:“美女,别怪我多心,你这突然跑过来说是我妈让你来的,我着实有点怀疑!”
“很正常,换作谁都会怀疑。素英姐已经料到了这一点儿,她对我说你小时候常常用尿和泥巴……”
“呃……您请坐……”
一听到这话,陈凤喜二话不说就伸手请女人坐下。
“我妈最近怎么样?”
女人动作极具古典韵味地坐到了沙发上,缓声说道:“呆在那种地方,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再好也好不到哪去!”
陈凤喜一脸自责地说道:“是我没用,没办法把我妈接出来。美女,还未请教应该怎么称呼?”
“我和你妈是朋友,你不觉着你这么美女美女的称呼我很不尊重吗?”
“呃……”
“我叫乌月,你可以直接叫我乌姨。”
“乌姨,我妈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素英让我转告你一个字。”
“一个字?”
“等!”
“等?”
“嗯。”
“等什么?”
“不知道。”
“这……就有点糊涂了……”
“不光你糊涂,我也糊涂。但是素英只让我对你说这一个字!”
“我明白了,那乌姨,我妈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
“等她想要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有人通知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好吧。我妈还有其它的嘱咐吗?”
“没有了。”
“哦……”
陈凤喜有些失落,也有些疑惑,对于电话不接、去了不见的老妈派来的这个女人说得这个“等”字,让陈凤喜本就凌乱的脑袋更加凌乱了。
乌月悠然起身:“好了,话已经带到了,我要走了。在走之前,我个人给你一句忠告,学会理性看待事物,不要先入为主,那样你看到的只会是你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永远看不到你真正应该看到的东西!再就是,要学会物尽其用,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铸造成大错!”
陈凤喜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这个乌月所说得话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他总感觉事情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
待陈凤喜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乌月已经走出了房间。
乌月的到来,令整件事显得不再那么简单起来,特别是她所说得话和白素英所说的话,更是让这整件事儿显得有些离奇。
陈凤喜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他不明白白素英那个等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家,供堂,白镇岳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地冥想。宫婶则是在一旁安静地擦着兵器架上的兵哭。
就在这个时候,门帘突然被人掀开。
此人完全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两个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白镇岳和宫婶警惕地看着这个面如冷冰的男人。
“不要紧张,有人让我来给你们带句话。”
“什么话?”
“该你管的事儿,你管。不管你管的事儿,少管。以前没管的事儿,现在不要管。以后,更不要管!”
“是素英让你来的!”白镇岳惊讶地大子双眼。
“话已经到大,如果再多管闲事儿的话,后果自负!”
“留下把话说清楚!”
宫婶的擒龙爪在第一时间伸向了男人的右肩。
“唰!”
令宫婶没有想到的是,她从无失手的擒龙爪这次竟然失手了,而当她追出去的时候,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战家,祠堂,战云翼神情茫然地站在一干祖宗牌位前面。
“咳咳……”
蓦然在身后响起的咳嗽声将战云翼吓了一跳。
扭头看去,一个如同得了痨病的老人正在那里不停的干咳着,而那祠堂的大门,却依旧紧闭。
战云翼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人有气无力地说道:“什么人也不是,有人来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时机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