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所以我只能装病,让人觉着咱们白家已经完了,让人知道我们白家已经没有能力报仇了,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
陈凤喜怀疑地问道:“您这一装……就是十八年?”
白镇岳声音低沉地说道:“不,是十七年,我是在素英被抓之后的第二年开始装病的。工布他们天生愚钝,根本看不出来,如果是素英的话,应该能一眼识破我,可惜……罢了,不提以前了,说说以后吧。你这次回来,闹得满城风雨,如果你单纯只是为国效力,那没人会把你怎么样,可是你现在把精力放在了振兴白家上,那武、战、陈三家肯定不会放过你。特别是战、陈二家,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对你下手,你有何应对之策?”
陈凤喜一脸纠结地说道:“那个……姥爷,您能让我缓缓吗?我这……有点儿糊涂了。”
此时此刻的陈凤喜,何止是糊涂,简直是傻了。
白镇岳所说的一切,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惊悚的话语了,装了十七年的老年痴呆,对于一个人来说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角度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陈凤喜是个医生,对这一点再了解不过了,但是这一切真发生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而发生的,所以他的精神一时没有办法接受。
缓了一会儿之后,陈凤喜才面带疑惑地说道:“姥爷,您的意思是,当时您装病,就是为了让我免遭他们的黑手?”
白镇岳无可奈何地说道:“不光是你,还有白家。如果我不装病,战宝书和陈悬壶两个人肯定会为了以绝后患而痛下杀手,所以我只能装病。”
陈凤喜好奇地问道:“我还是有些糊涂,您这样就算装病骗过了他们……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您十七年前就知道我会有今天的成就?”
白镇岳摇了摇头:“不,我并没有指望你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活下来,不过活得好坏,只要能活下来就好。你今天的成就,对我来说是个意外。”
陈凤喜不解地问道:“那这仇……您怎么报?”
白镇岳面无表情地说道:“进来。”
随着他的话落,穿着土里土气、造型邋里邋遢的男男女女走进了屋内。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发型还有身上的味道就不难判断,他们就是外面那些小吃车的主人。
十二个人整齐有序地站成了一排,毕恭毕敬地朝着白镇岳默默行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大礼。
陈凤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七男五女,在跪地行礼的那一刹那,他们从一个小贩瞬间变成了一个杀气逼人的狠人,就连那烛火都因为他们气势的转变而压向了一旁。
白镇岳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素英的儿子,陈凤喜。”
十二人纷纷默默抬头向陈凤喜点头示好。
白镇岳神情凝重地看着陈凤喜说道:“你母亲的剑法,是你这五位阿姨陪着练出来的。你母亲拳脚上的工夫,是这七位伯伯陪着练出来的。咱们白家历代家主的修为,都是在十二位护法的陪伴下修练而得。白家,本来应该是素英做主!”
陈凤喜目瞪口呆地张大了嘴巴,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眼前的一幕,有点武侠小说的意思了,合着自己老妈是为了跟老爸在一起放弃了成为白家家主的机会,这也忒生猛了吧?
白镇岳面色平静地说道:“这件事儿,除了历代家主之外无人知晓。由于我得装病,所以你宫婶成了唯一一个知道他们存在的人,你是第二个。这十七年来,他们一直在研究武、战、陈三家,武家尚算其次,特别是那战、陈二家,不过效果并不理想,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在外人眼中也不会是一个傻子了。他们不是专业的探子,这种事情做不好也是理所应当。不过如果把他们放出去,我还是有资本和武、战二家一拼的。但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我只能等,等着合适的机会。没想到,机会没有等到,却把你给等来了。”
陈凤喜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一脸纠结地看着这十二位造型可谓独特的男男女女说道:“难道这么长时间,就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白镇岳点了点头:“除了我和你宫婶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与咱们白家的关系。如果不是你这次的鲁莽行径,我也不会让你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现在你已经把白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我就不得不为你的安全着想了。”
突然间,陈凤喜想起了应该如何形容客厅里的那股味道,那不是檀香和消毒水的味道,而是妖气!
白镇岳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十二人是咱们白家最后的牌,非到必赢时刻,我不会把这套牌打出去。但是眼下的情况,我不得不另做打算。战、陈二家的人肯定会对你下手,陈家人还好说,一群只知道勾心斗角的郎中掀不起太大的风浪,但是战家却是不得不防,在想好对付他们的方法之前,就让他们先暗中保护你的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