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坐稳后,周少华把新茶给她倒上后说道。
“是的,我们是同班同学。您知道当时在学样里那些男生怎么称呼我们三个人吗?”董月少有的露出得意的笑容来看着他问道,脸上的那俩个小酒窝儿,更显得那样的迷人。
“三大美女?”
“俗,太俗了。当时在学校,我们三个被那些男生称为三枝花。”
“三枝花?嗯,还真贴切。”
“您也这么认为?”
“您自己不这样认为吗?”
“我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是一枝花,其实,我更象那生生不息的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说心里话,把菲菲和白晓比喻成花,那还是贴切的。”董月感慨着说道。
“您真的不比她们差。”周少华真诚的说道。
“也许吧,但可能是我太自卑了,所以在自己的心里一直感觉比她们矮半截。而我的自尊心又不允许这样,所以,从上大学的时候开始,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并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各方面上超过她们,让她们不敢小看自己。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白晓对我不待见。我跟菲菲是好朋友,她跟菲菲也是好朋友,菲菲也为此把我们聚在一起多次,而每一次,白晓对我总会冷言冷语。
如果她没有家庭背景,也许我还能理解她,毕竟同在一个环境中,事事不如我,这种心情我能理解,但正是她那种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神态,让我从心里产生的那种逆反,每一次,我都会把她视为空气,所以,我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这三枝花犹如三姐妹,可我们心里明白,我们两个人情同水火。”董月讲到这儿,长叹了口气后,端起茶杯呡了口清茶,然后接着说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学生吗,谁还没有点个性?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也许现在我们应该是朋友了。”
“后来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在哪儿听过这样的话。”周少华努力的回忆着说道。
“除非是菲菲说过,否则您不会听说的。那件事,除了当事人外,只有菲菲知道。”
“真的吗?噢,让您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的是刘菲菲提过这么一嘴。对了,就是上一次我们三个见面的时候,她后来的,说起来电话的事时,说了那么一句。”
“还是我来告诉您吧。虽然我家里条件不好,每年靠着奖学金和代教才能筹到大学的费用,但在学校里,受尊重的程度并不比白晓差,反而还要处处超过她。您也是从大学校园走出来的,自然知道大学跟社会的不同。虽然受到社会的影响,风气已经不如以前,但按现在的说法,其正能量还是要比社会其它地方大得多,就大多数在校生而言,最受人尊重的并不是家庭背景,而是学业成绩和各方面的表现。说心里话,如果不是为了生存,我一定不会放弃保送研究生的机会的。”董月长叹了口气后说道。
“您说得对,学校虽非净土,但跟社会比起来还是纯净得多。”
“是的,也正是因为自己的优秀,才找回了自信。当时我在校学生会担任学宣部长,学宣部长,最重要的职责就是领导各班办好各班的学习园地,将教室布置好,使教室充满学习的气氛。组织同学开展课外阅读,创建社团、开展科技活动等。督促各班办好班级黑板报,并定期进行评比。
虽然工作不多,但很充实,我把这些工作当作课外活动,几乎把学习之外的所有时间都设入到这几项工作之中了,所以,跟其它的几位部长比起来,学宣部的工作最为出色。
学生会主席是大我一级的学长,叫方强,也是东北人,长得跟您有得一比,也是高高大大的,十分的帅气。
由于学生会工作的关系,我们接触的机会比较多。大约在我上大三的那一年,我们相互间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方强的家庭背景虽然比我要好,但也是平民家庭出身,学习上非常用功。
我们平时都是自顾自地学习,在大家面前也是和一般的同学一样,那种感觉,只是我们自己知道。但因为是真正的彼此欣赏,所以无论大家怎么说,我们俩儿都是从容面对。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去,我们走着我们的路。
对我们俩个人来说,无论是在学生会,还是在班级里,绝对是活跃分子,是那种很耀眼的两个人,是大家注目的焦点。同时我们俩又经常在一起,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尤其是他,仿佛什么都见识过,知识面很广,所以,两人被说成一对很正常,就算大家都这么说,我们依旧很要好,依然活跃在各个场合。
但当时,作为学生干部,是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谈恋爱的,我们只能把那份渴望,深藏在心里,就算自己最好的朋友问起,他只是说:“她是个可爱的女孩。我能帮她为什么不帮?她也帮我许多。”而我说:“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