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情况?你把掌握到的都说出来,让大家都听一听。”这一次也不等周少华请求,黑着脸的许汉祥先发话道。只是坐在许身边的王大朋脸色十分难看的盯着孙明泽。
“其实那批活不用我说京城办的人都知道,是我来京城区域一个月前发生的。来京城后,我第一站选择的就是京城办,因为在销售总公司,毕竟还是老大,我不可能不知轻重。只是让我有些不理解的是,在走访该印刷厂的时候,刘涌同志并没有提起过这茬事。他不提,一个月之前的事,我还在厂内上班,当然不可能知晓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离开京城刚一到天津办,晚上饭还没吃到嘴,刘涌的打了过来,告诉我昨天印刷厂有一批活,需要我明天早八点前处理,没办事,天津办的领导连夜把我送到车站,我是半夜又回到了京城。
第二天早七点半,我来到印刷,只是直到八点,并没有看到刘涌,打过电话才知道,他并没有来。因为刘涌在电话里说,有比这里更忙的事要处理。
毕竟是厂子的事,我只好一个人找到印刷车间,只是车间的高主任一听我是北方厂的,他当时告诉我,这段时间并没有用北方厂的纸。
好在高主任是个相当负责的人,他带着我满车间的找,终于在一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多月前放在那的残纸,要不是王主任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是我没来之前发生的。只是看到残纸,我发现并不是纸的原来,而是印刷厂用错了油墨。这一点已经得到高主任的认可。
这批残纸有四吨多点,高主任告诉我已经多次催刘涌处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刘涌一直在拖。我之所以说不是咱厂纸的问题,因为我从小样中看出来,他们错把三号油墨当成四号了,所以才会出版跑油墨现象。
高主任跟我说印刷厂日子不好过,印刷费本来就低,要是再出这样的错,那这单活可就白干了。所以,他的意思是这四吨纸,让油墨厂承担一半的损失,我们纸厂承担一半的损失,毕竟这些年印刷厂对北方厂非常关照。
因为这单活是我来之前发生的,其中的内情我并不了解,所以,我告诉高主任,补纸的事让他找孙和刘,只是我让他把这四吨多残纸产生的时间和经过,以及需要补偿的数量给我详细的写下来。
许总,这就是高主任写给我的说明。这就是这批活质量问题的整个过程。听刚才孙明泽说的情况,我有几点不明白:
一是明明是只有四吨多残纸,而且还要跟油墨厂一家承担一半,但孙明泽却要给对方补偿十吨,我有点不太了解,当然,在前几天我特意给高主任打了个电话,寻问一下这件事处理的结果,高主任告诉我,京城办已经给他补偿了二吨纸。这里有我与高主任通话时的录音,领导要想听的话,我可以给播放一下。
第二点不明白的是,做为一名领导,跑了这么多年的业务,对印刷厂用没用我们厂的纸都不清楚,硬是把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说成是当天发生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想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个白痴,别说当领导了,就是做一名普通的业务员都不合格。当然,有可能他不是白吃,那就说明他是有意而为之,那这样的人更可怕,因为他的人品有问题。
许总,王总,赵总,以上就是我对那批活质量问题的了解,这是高主任的所写的说明,这是我与高主任通话时的录音。”周少华说完,走到主席台许汉祥前,把高主任的说明和一个u盘轻轻的放在桌子前,然后转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许汉祥拿起那张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十分生气的把这张纸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接着又拿起那个u盘,只是把它拿在手里,很有意味的用手指转了几圈,仿佛在思考什么,过了有二、三分钟,又把这个u盘重新放到桌子上,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王大朋道:
“王总,您还有什么说的吗?”
“许总,我我想还是要问一下孙明泽和刘涌吧,毕竟他们两也是当事人。”王大朋小心的看着许汉祥说道。
“也好。”许汉祥面无表情的只说了这两个字。
“孙明泽,你对周少华所说的有没有不同的意见?”王大朋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问道。
“他他所说的都是诬陷,是是假的……..”孙明泽瞪着一双绝望的眼睛声嘶力竭的叫喊道。只是还没等他把话完,突然会议室的大门洞开,大家还没看清人影,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那我再给你加加码,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