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答案,他真的张嘴就来,现在的地球界,冯大师需要忌惮的已经不多了,他不好随便欺负人,但是谁敢跟他不讲理,他绝对会更加不讲理。
年轻道士闻言也恼了,“就算我们冲撞了你的山门,就需要命来赔吗?山门是死的,人可是活的……两者可以划等号吗?”
“拉倒吧,”就在这时,高个门岗出声了,他可是见证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如果不是逼着你们停下车来,庄总也可能被你们撞死了!”
矮胖道士破口大骂,“他死了才好,偷东西的贼!”
“呵呵,”冯君听得笑了起来,“你这双标玩得挺溜啊,别人偷了东西就该死,你打算撞我的大门,就是人命更宝贵,你这么跩,你师娘知道吗?”
年轻道士再次大喊,“我们还没撞你的大门,他可是已经偷了我们的宝物!”
比口舌,冯君哪里会怕他们?他才要发话,四人里年长的道士开口了。
此人看上去奔四张了,虽然刚遭遇了车祸,也是气定神凝,很有些得道高人的样子,遗憾的是,他的额头重重地撞了一下,在用手不住地揉动,多少有点影响形象。
他冷冷地发话,“那这么说,这位小友也承认,偷东西的是你的人?”
冯君眉头一皱,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乱哄哄的场面,一个人要跟很多人争辩,实在太麻烦了,他微微放出一股气势来,“你们……能选个做主的说话吗?”
话音刚落,女道姑就惊叫一声,“你不许走!是你制造的车祸!”
原来好风景见冯君已经来了,后面的山路上又出现两辆车,她放下车窗户,冲冯君摆了摆手,就打着了车——毕竟单位有事。
“闭嘴!”冯君对着她轻叱一声,却是使用上了一些内气——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人威胁,“有什么事,冲我来!”
道姑年约三十许,长得也算富态,被他这么一吼,只觉得脑子猛地一震,身子也微微地晃动了两下。
“好了!”中年道士见状,冷着脸发话,声音异常尖细,居然也有点使出了内气的感觉,“这位施主,此间事……贫道做主。”
说话间,高强带着狄爱心赶了过来,嘎子的车紧随其后——陆晓宁刚晋阶了武师,不能再埋头修炼,只是在工地和竹林外游荡,所以赶来得很快。
然后,中年道士就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他们是茅山一脉的人,两天前庄昊云上门拜访小天师。
说是小天师,其实是茅山派的掌门,两人此前接触过,庄昊云为了给儿子看病,还奉上了不少香火钱。
庄总这次去,是想借茅山派祖牌一观,上一次为庄泽生治病,他就看到了这块牌子,感觉上面有密密麻麻的花纹,异常地庄严肃穆。
知道茅山祖牌的人不多,小天师将其看得十分宝贝,庄总上次去,一定要最好的治疗方式,花了五十万香油钱,小天师连着沐浴三日,焚香三柱之后,才郑重其事地请出祖牌来。
然而,祖牌并没有治好庄泽生的病。
这一次庄昊云前去,又要请祖牌一观。
茅山派本来就是一个比较世俗的道家分支,祖牌虽然尊贵,给够香油钱就好说。
不过庄昊云这次的要求有点过分,他居然想带着祖牌离开几天。
当然,他也说了,价钱好商量,随便你开,如果不放心的话,还可以派个大师跟着。
小天师坚决不能答应这个请求,把祖牌带离茅山?这是我们的传承和根基,懂不?
我茅山派虽然入世,但终究是修道的,你这个要求,是对我们极大的侮辱!
要不是看在以往香油钱的面子上,这次我就让你来得去不得!
庄昊云碰了个大钉子,只能悻悻地离开。
小天师也没在意,这年头很多人有钱之后,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想为所欲为,他们就搞不明白,很多事情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他没想着提防对方,这年头天道崩坏了,人心也不古了,但正是因为如此,就算是再肆无忌惮的人,对佛家和道家的名门大派,也要心存敬畏。
茅山派在道家不算顶尖的分支,但是他们修入世,在红尘中名头极大。
小天师做梦也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有贼人潜入,打晕了两个守夜的道士,抢走了祖牌。
天亮之后,大家发现有弟子被袭击,一开始还以为是丢了香火钱,然后才惊讶地发现,是祖牌被人抢走了。
于是茅山弟子顿时被撒了出去,务求抓住庄昊云,请回祖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