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癞痢有恃无恐,今天早上可是下着雨呢,脚印气味啥的,早就被水冲走了。
做为常年偷鸡摸狗的二流子,他很清楚,老话说死了,“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
刮风的时候盗窃,有点声音,别人会以为是风吹;月明时分盗窃,大月亮顶在头上,比白天也差不了多少,危险就比较高。
偷雨不偷雪也是这样,下雨的时候偷东西,警犬来都闻不到味道,下雪的话,只说留下的脚印,就让人头大。
王癞痢一口咬定,摩托车不是他抢的,甚至叫嚣说要报警,王海峰和徐雷刚也有点头疼,于是两人商量一下,要不要把这厮弄回洛华庄园去。
这时,本地的一个朋友提醒他们,你们把人弄回去,小心当地村民们悄悄报警。
别看冯大师和乌大王在这里无人敢惹,但是你们肆无忌惮地抓走村子里的人,也不合适。
于是王海峰就给冯君打个电话,请示大师……我们该怎么办?
村子离庄园有七八公里,冯君很快来了,王癞痢还是坚不吐实。
他赶到的时候,周围围观的村民,足有三百多人,瘌痢头正躺在地上,口齿不清地怒骂。
他再三强调,说什么见证人都是假的——就算我是偷车贼,也是穿了雨披的,谁能确定雨披下面的人是我?
两个徒弟见到大师来了,也是有点讪讪,他们连对方偷摩托的事情都搞不定,就更别说质问对方从庄园里偷的其他东西了。
冯君无视了周边诸多好奇的眼神,直接走过去,面无表情地发问,“最后问你一遍,不要自误……你承不承认,从我庄园里偷了东西?”
“呵呵,”王癞痢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居然还笑得出来,“那你先说,我偷了什么啊。”
这话他刚才就问过王海峰和徐雷刚,那两位不能答——他俩只知道,山谷竹林里丢了东西,到底丢的是什么,还真不是很清楚。
但是王癞痢知道,自己拿的那块很重的铁块,是个非常要紧的东西,所以就以为,这俩不敢点明那物件是什么。
既然如此,他根本不怕跟对方对质,哪怕闹到警察局,他都未必输。
冯君却是根本懒得理他,一转身就走了出去,“机会我给过你了……是你不珍惜。”
就在王癞痢家门口,他踹一脚门口的石阶,“把上面的石阶抬起来。”
这么大一块条石,怎么也得两百多斤,王海峰走上前,一只手就将台阶推开了。
石阶下有一个空槽,里面有一块被麻布包裹着的、四四方方的东西。
围观的群众顿时惊呼了起来,王癞痢的门口,还有这种机关?
“那是……那是我的东西!”王癞痢急眼了,大声地喊,“不是你们的!”
他必须保住这个玩意儿,此前大家都商量好了,他保护好此物,可以换一万块钱。
冯大师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弯下腰来,拨弄一下那块麻布,然后抬眼看一下瘌痢头,似笑非笑地发话,“你的东西?那你说一说是什么。”
“一个很重的铁块,”王癞痢非常肯定地发话,“比一般的铁块重,是我家祖传的宝物。”
围观群众开始低声议论,谁都不相信,瘌痢头家里还能有什么祖传宝物。
但是王癞痢心里很得意,他早就打算好了,一旦被发现了,就不管不顾地喊一嗓子,到时候这东西是谁的,还有得争呢。
对方既然不愿意跟警察局打交道,这是非就更难辩了。
不管怎么说,对方居然先问他,里面放了什么,那真是脑子里进水了。
王海峰和徐雷刚却是对视了一眼,心里终于明白,麻布里包的是什么了。
他俩在后院和山谷都修炼过,对玄铁块并不陌生,而且也能猜到,这绝对是跟灵气有关的东西。
想到瘌痢头偷的竟然是此物,王海峰勃然大怒,他一弯腰,伸手去抓那麻布包裹的方块,嘴里还怒骂,“小贼你真是找死!”
“抢劫……抢劫啦!”王癞痢没命地叫了起来,“报警,我要报警!乡亲们你们要做个见证!”
这一刻,他还真的希望警察能来。
徐雷刚火了,他真没见过敢如此颠倒是非的混蛋,“给我往死里打!”
“慢着,”冯君出声发话,他冷冷地看着王癞痢,“你确定里面是铁块?”
“反正就是个金属块,”王癞痢也豁出去了,他很光棍地表示,“祖上传下来的,到底是不是铁,我也不知道。”
“海峰,把麻布打开,”冯君淡淡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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