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想借探病之名拢住晏池的心,让晏池“身在曹营心在汉”,还存了挑拨之嫌?
余氏的这番话,可不就是在埋怨章氏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没将晏池照顾好么?
这……
简直就是其心可诛了。
只这一句话,就能看出来晏海和余氏到底安的什么心。
旁的不说,晏池现在是陆家的儿子,该叫章氏一声“母亲”的,晏海和余氏既然将晏池过继到了陆家,若是真的为了晏池好,希望晏池与章氏好好相处才是正理,又岂会说出这等挑拨之言?
说到底,这两人是既想叫晏池留在陆家,以便他们将来从晏池身上捞好处,又不想叫晏池真的将自己当作是陆绩和章氏的儿子,心里始终向着他们。
甚至,有这样的想法,晏海和余氏都没想过要对晏池多些真正心疼。
陆寻听了心里都忍不住多了些怒意。
这样的一对父母,也难怪晏池离开晏家时能走得那般决绝了。
就是前世,晏池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重新回到晏家,待晏氏夫妇也始终是冷冷淡淡的,全无半点父子、母子之间应有的亲昵。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如此,三哥为什么一定要回到晏家呢?
陆寻又陷入了疑惑之中。
在陆寻探究前世之因时,晏池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如他先前所言,他之所以会让人将晏海和余氏领进来,不过就是想看看他们能唱出什么戏来,原以为他们还能有些什么新意的,但现在看来这两人大概以为他们那生父生母的身份,就能让他们无往而不利了。
就好像……
他晏池,不是个人,而只是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一般。
晏池眼里有淡淡的冷色,他扫了余氏一眼:“晏家伯母又说笑了,这一个多月来,母亲待我极好,会生病也不过只是意外而已。”
余氏心里有些不悦。
虽然这个儿子不得她的欢心,可是听着自己生出来的儿子嘴里唤旁人作“母亲”,她心里总是有些泛酸的。
略撇了撇嘴,余氏不以为然地道:“池儿,你还小,还不太会分辨谁是真的待你好,谁是……”
晏池直接打断余氏的话:“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在晏家的时候,我可也曾病得差点就没命了,那时候,晏家伯父伯母你们是如何待我的来着?”
晏海和余氏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们纵是再如何巧舌如簧,曾经做过的事却都是不可能改变的。
当初晏池生了那场重病,无论是晏海还是余氏,都认定了晏池必定活不下去了,既然如此,他们自然不能再沾了晦气了。
至于儿子……
就算没了这最不受宠的一个,他们不还是有两个疼爱的儿子吗?
谁又能料得到,在他们眼里活不了的晏池,不仅活了下来,还成了他们如今都要仰仗的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