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待云笑再说话,穆音已经是自顾给出了一个答案,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加了一句道:“赌注和刚才一样,怎么样?敢不敢赌?”
这拙劣的激将法,哪怕就是一些普通的人类修者也能听出来,云笑又岂会不知,但他一时之间却没有否定,反而是沉吟了片刻。
“我这人运气一向不错,反正已经赢了一次,那就再和你赌一把!”
片刻之后,云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光芒,紧接着说出来的话,让得穆音笑靥如花,似乎觉得自己先前输掉的赌注,终于要赢回来了。
因为穆音想不到其他可能,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李墓龄和韩洛缨供出他们二人存在的可能性,至少超过了九成。
而且穆音对李墓龄也算是有些了解,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已经算是对方活命的唯一希望,他们没理由会放弃。
至于云笑所说的运气极好,在穆音看来,那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世间又岂会有如此蠢人,明知有活命之机而不用?
而天空之上,听得墨脱问出这番话的时候,李墓龄呼呼喘着粗气,一时之间却没有回答,整个十方城中心位置,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安静。
此刻的这些异灵们,自然都已经知晓了这一日一夜发生的大事,从七品仙尊的葛蓝和地蛟,到八品仙尊的关殇,哪一个不是十方城大名鼎鼎的人物?
偏偏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些大人物们,竟然都莫名其妙身死道消,甚至是九品仙尊的两大强者,也大打出手起来。
要不是墨脱这位来自万魔林的半神之境强者,说不定今日的十方城就要发生大事,从此一蹶不振,也不是没有可能之事。
直到此刻墨脱问声出口,众人才知道这一切都事出有因,也根本不是因为石透和房山两系之间的矛盾,这些事都有人在引导的。
想到这里,所有的十方城异灵们都是怒形于色,暗道如此被两个人类玩弄于股掌之间,简直就是最大的羞辱。
“呵呵,惊喜吗?”
沉吟片刻之后,李墓龄似乎已经是平复了自己体内紊乱的气息,脸上竟然还浮现出一抹笑容,这似答非答的答案,明显是不能让墨脱满意。
异灵群中的穆音,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暗道今日那李墓龄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和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个烈阳殿天才,有些不太一样了。
“李墓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墨脱的脸色有些阴沉,似乎连他的耐心也快要被磨灭殆尽,听得他再一次沉问出声,身周的黑色雾气,也是渐渐缭绕开来。
“我说你们异灵还真是傻,就算我说出真相,你们会放过我们吗?既然如此,那我为何还要回答你的问题?给你们添点堵不好吗?”
李墓龄这一刻似乎是变得极为清明,这番言语出口后,穆音不由幽怨地看了身旁的某位一眼,充斥着一抹恼怒,又有一些无奈。
“这家伙的运气,竟然真的如此之好?”
穆音心头嘀咕了一声,同时心态也有了一丝丝的改变,有的时候,运气这种东西,虽然虚无缥缈,但却不能不能重视。
就拿此刻连赢两次的云笑来说吧,如果是按照人之常情的话,那根本就无法解释,像李墓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但事实就偏偏发生了,李墓龄的这番话,让那墨脱和庚古根本摸不着头脑,既没有说是自己的计划,又没有说还有其他人,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
在如此陷入绝境的情况下,竟然还没有供出自己的同伴,单从这一点上,李墓龄就和云笑曾经见过的那些烈阳殿天才有所不同。
至于韩洛缨,或许会有一些另外的想法,但此刻的她,心心念念只有自己的情郎,自然是李墓龄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一刻云笑明显是没有多想跟穆音的赌注,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烈阳殿天才,暗道偌大的烈阳殿之中,倒也并非只有陶治亭徐良一之辈嘛。
这也是云笑第一次对烈阳殿有所改观,现在看来,他曾经遇到的陶治亭或者说徐良一,也仅仅是烈阳殿的冰山一角罢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叶障目,又或者说以小见大,单凭李墓龄此刻所说的这一番话,云笑的心态,就起了一些大的变化。
“李墓龄,你真以为这样说话,我就猜不出来了吗?”
墨脱深吸了一口气,陡然大喝一声,但那位烈阳殿天才依旧脸带笑容,并不会从言语表情之上,让对方看出半点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