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一路奔到了宫门口。
直接奔着皇后所在的凤梧宫而去。
到了宫门,二话不说,径直跪了下来,直接高呼:“求母后为云安做主!”
夜华的皇帝今日正在皇后这里用饭,听到外面的声音,问旁边侍立着的小黄门,“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小黄门这边还没来得及出来,外面伺候的宫娥就立刻进来了,当即道:“陛下,娘娘,七皇妃来了,在外面跪着呢,请娘娘给她做主。”
皇后手一顿,当即就想到,定是越沛那边动手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云安直接闹到了殿前来。
——何况今日陛下也在,闹开了反而是自己的不是了。
她心里有些厌烦,面上却不能不管,马上关切道:“快请云安进来,她一个皇妃,在外面跪着,成什么体统?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可么?”
——竟是在隐晦地给皇帝上眼药。
夜华皇帝也抬了抬手,道:“快去请七皇妃进来,这么大冷的天,跪着她身子也受不住,有什么委屈,进来好好说,朕和皇后,总会给她做主的。”
宫娥应了一声,立马把皇帝和皇后的意思传达出去了。
越沛和太子妃晚到一步,正看到云安被宫娥迎进去。越沛当即也慌了,连忙就要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唤道:“母后——”
一进门就看见皇帝有些不好的神色。
“都多大了,还一定都不持重!你是皇子!日日在后院之中,成什么样子!”
先把他训了一顿。
越沛讪讪,于是自己捡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一旁太子妃也一并进来了,朝着皇帝和皇后行了礼,在一旁坐了下来。
便见皇帝问道:“云安,你怎么了?怎么都哭出来了?是谁欺负了你不成?”
云安用帕子捂着眼睛,眼泪把整个眼睛都晕的水亮,她的声音都有些哭腔。
“父皇,二哥他实在欺人太甚!”
一旁的越沛正要说话,却不想云安声音不停,哭道:“他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说我带过来的人窃取夜华机要,也不曾与我说过一句,也不曾与越音讲过一言,进了我的府,就直接派人去那里搜去了。这样做,何曾把我们放在眼里?若是他要查,跟父皇请了旨,我自开门让他大大方方地查,但是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就去了。——今日是这样,安知之后要是谁惹了他,他又会不会直接叫人去诬陷别人一个罪名,直接把人给弄死了,再来同您禀告呢?天下哪里有这样做事的道理!”
声音非常激愤。
夜华皇帝的面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七皇妃所言当真?”
他的目光扫过越沛,带着十足的压迫力。
越沛心里一慌,连忙道:“父皇,儿子也是为夜华计,何况当时也没有什么证据,也委实不好闹到父皇这边来。”
“哼,好个没什么证据!”
他声音越发冷下来,“没有证据你应该做什么!没有证据,你就不应该怀疑你的七弟和弟妹!却还偏要自作聪明地去查别人的屋子!这让旁的人怎么看我夜华的法度!何况此事是你七弟和七弟妹的家事,你也应该把此事交给你七弟,而不是越俎代庖!”
云安的话让夜华皇帝有点恐慌。
诚然,今日也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爆出了事来,但他不按规矩办事,安知之后他得了什么别的证据,会不会直接就杀上门去?他的朝臣,可轮不到别人来动手!
夜华皇帝越想心里越气,尤其是事关两国邦交这样的大事,越沛居然一个字不说,自己去做了主!
他当即站起来,对着越沛坐着的椅子就是两脚踹上去,越沛立刻跪了下来,“父皇——”
夜华皇帝冷哼道:“我自幼教你行事要依方圆!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我给你皇子的身份,就是让你来为祸一方的么?啊?”
声音都不可控制地变大了,显然是动了真怒。
越沛跪在地上,脑袋不停地在磕在地面上,整个人都有些被吓傻,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动了这样大的火气。他心中一面暗恨曲如月和寒霜,一面却求饶不停。
“父皇,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恳请父皇恕罪啊——”
夜华皇帝冷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他指着越沛道:“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在你的府中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些什么!没明白之前不许出来!”
——等同于变相软禁。
越沛当即白了脸。
“父皇——”
夜华皇帝冷冷地看着他,直把他所有想说的话全堵了回去。
越沛抿了抿唇,磕了一个头,称道:“儿子谨遵父皇旨意。”
夜华皇帝只是冷笑了一声。
他的目光又看向一旁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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