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灵着呢!下官刚才才跟神灵说了希望寒大人安好,转眼寒大人就出现了,岂不是特别灵验?”
寒霜轻笑,看着他一身狼狈的样子,赶紧打发人,“好了好了,快去收拾一下吧,你好歹是个官员,这样做,成何体统?”
话里不由自主地带了点上一世训诫官员时候的老成气。
孙杨却一点都不奇怪,点头哈腰的应了,立马去换衣服去了。
寒霜无奈地笑了一下,举步往里面走。
却冷不防突然有人奔了过来,径直扑进了她的怀里。
“小姐——”
寒霜愣了一下,反抱住了她。
“春风。”
她声音里待着笑意,“不要担心,我没事。”
春风整个身子都在抖,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姐,小姐,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了。”
寒霜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这样自责,我染上疫病是我自个儿不小心,又不是你的错,做什么这样担心呢?”
她牵着春风的手往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宽抚她,“而且你看,我这不是没有事了么?我好好着呢,所以快别担心了,嗯?”
春风吸着鼻子,点了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寒霜,见她真的没什么事了,心里才终于放下了心来。
再向内走,寒霜果不其然碰见了刘奋。
刘奋看了看她,仔细地打量了打量,见她果真没事了,方才笑着道:“先前你对老先生的药方不适,我们还当你熬不过来了,还好有国师大人在,此番你才能转危为安,实在是大喜。”
寒霜拱了拱手,“是,全赖国师大人出手,霜才得以为生。”
——顾怀渊险些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委实是天大的恩情,这份恩,寒霜一辈子都忘不掉。
刘奋看了看她身后,“怎么不见国师大人的身影?他这样辛苦劳碌救了你,若是你都不招待一番,未免失了礼数。”
——倒是很为寒霜着想。
寒霜笑了一下,道:“国师大人是有要事在身,这才走了,却不是霜不肯招待。”算是解释。又问道:“——大人,不知近日外面是个什么状况?”
刘奋道:“南州倒是安宁,毕竟将你的状况实际瞒了下来,没有造成大的恐慌。我也想着,因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所以也还没有将你的事上报给陛下,陛下不知此事,倒也没有苛责,只是才道我们这里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京了。”
可不是嘛,从四月尾巴上就来了南州,一转眼就到了七月中旬,离开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寒霜于是点了头。
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刘奋的斡旋,不然陛下都下了命令,总不至于一直在南州待着。她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大人了。”
刘奋摆了摆手,“如今你既回来了,那我们就要准备动身的事情了,你让你的丫鬟把东西速速收拾妥当吧,左右这两日,我们就应该动身了。”
孙杨刚换了衣服回来,一回来就听到这话,连忙上前来问道:“怎么?两位大人这就要回去了么?南州的世家和小吏们都很顾念大人们的恩情,还说想要答谢大人呢。”
寒霜退到刘奋身后,将这种事都全权交给刘奋处理。
刘奋道:“答谢倒也不必太麻烦,一块儿吃回饭也就是了,先前一直忙着这些事那么事,也都还没有好好坐在一起,便借此机会,一块儿吃个饭,如何?”
孙杨哪里敢说不是?
“大人既这样说,那我们就好好摆一回大的,把南州有名望的人都叫来,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可算是能安安生生,齐齐整整地吃个饭了。——先前寒大人不在,连吃饭都没什么滋味。”
寒霜闻言只是笑。
溜须拍马的说话艺术,真的是蕴含在孙杨所说的每一句话里,只要是提起话头来,三言两语都离不开戴高帽的行径,有时候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样,宴席的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当天孙杨就叫了人去通知各家的人们,晚上就准备大摆筵席,还特意请了竹里馆的人来伴舞。
一看刘奋听见竹里馆的人就面色不虞,孙杨赶紧在一旁笑道:“刘大人放心放心,只是伴舞,绝对不会出什么别的幺蛾子!”
——显然是害怕他还在计较初来的时候,孙杨就大摆筵席,而没有急百姓所急,想百姓所想的事情。
寒霜和刘奋听他此言,都不免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