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请尊师速速归朝议事。”
“知道就好,既如此,今日就散了吧!”
大明公主带着畅快语气挥了挥手,然后也不理会众人,直接就离开了诗会会场。
看到大明公主就这样离开了,众人都有些愕然,只有几个朝中文散官或是勋贵纷纷站起来向徐琳道喜道:“徐议郎,恭喜恭喜,看来徐议郎不日便又要高升了。”
“同喜、同喜,此事原本就不是徐某及家师一门、一户之事,到时还望各位大人同襄共举之。”
“……那是,那是,不消徐议郎提醒,现在还有哪个朝官不知该怎么做。但还是公主殿下说对了一句话。未免今日一样多出事端,徐议郎还是早些去将尊师请回朝廷为妙。”
不去管那些莫名其妙的应试秀才及美妙佳人,几名官员都仿佛遇到喜事般纷纷相互道贺起来。
毕竟有了大明公主如此论调的支持,他们也不再担心宫中会不会传来反对声音了。
但这对于一旁的应试秀才们来说,看上去总觉得有些傻眼,冉雄忍不住问道:“徐议郎,各位大人,你们都在这里说些什么啊!难道你们不觉得公主殿下先前的词句有些过于狂放吗?难道是朝廷又要有什么异动?”
“朝廷是不是有异动,本官不敢说,但本官却敢断言,那易知县虽非圣人,今日此句却绝对堪称圣言。如果冉二公子真不明白,那便回去问问你家丞相吧!或许丞相大人此次也唯有说上一个赞字了。”
与徐琳一样,孟千同样是正六品的文散官朝议郎,只是与徐琳的温顺从达不同,孟千的官不大,脾气却不小,平日就喜好与冉丞相对扛。
虽然孟千今天的话同样不好听,可作为冉丞相的一贯政敌来说,今天这话却已经相当客气了。
不过不仅孟千没等冉雄追问下去,甚至那些朝廷官员,京城勋贵也在这时纷纷告辞了,竟没有一人愿把事情说清的。
等到那些官员、勋贵全都离开,只剩下一屋子没有任何官爵的秀才、佳人时,众人都有些发蒙。万豪更有些失魂落魄道:“二公子,难道大明公主真与那易知县有什么瓜葛吗?”
没想到万豪现在仍只担心大明公主与知县易嬴有没有私情一事,冉雄不禁大失所望道:“万兄,现在再担心这事,你觉得合适吗?”
听出冉雄语气有些不善,万豪也很快回复过来。知道不该将情绪公然发出,压下心底郁闷,万豪一脸汗颜道:“二公子所言甚是。万豪孟浪了。但二公子又可知适才大明公主与徐议郎等人所议究竟是何事吗?”
“这个本公子也无从知晓,看来应该是与徐议郎的师尊,前任户部尚书宋天德有关了。”
“前任户部尚书宋天德?他不是在我们兴城县做流犯吗?一个流犯,怎又能被大明公主惦记成这样?”
别的流犯,万豪可以不记得,但对于一直被万大户念念不忘的宋天德,万豪却一日都不敢忘。不是顾忌到宋天德的门生故旧太多,万大户早在兴城县就对宋天德动手了。所以一听冉雄说起宋天德,万豪立即有些愕然。
不过听了万豪的话,冉雄却大皱眉头道:“兴城县?居然又是兴城县?不行,我得回去问问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不止是冉雄,所有家中有人在朝为官的应试秀才也纷纷点头称是。因为今天这事实在太过奇怪。好像大明公主先前的词句,最害怕的人应该就是那些朝官才对。但他们怎会听了无动于衷,却又大加赞赏呢?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愿意多留,芳香阁的诗会很快散去了。
跟在人流后面,君莫愁却有些微微心惊。因为很显然,从大明公主与徐琳的对话判断,此事肯定又与那知县易嬴有关。
难道兴城县真是什么风水宝地不成,不仅知县易嬴那老头去了兴城县后立即开始风生水起,甚至宋天德也很快就要得到重用了。当然,这里面得除去莽撞不知的万豪。
不过以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来说,虽是圣言,却的确有些血淋淋的味道扑面而来。
只是不知北越国朝廷又想要杀谁,或者说是又想向哪个国家开战。会不会目标就是……
想想北仓府的旱情越来越严重,君莫愁的脸色也越发阴沉。
早知道自己当初也该拉拢一下知县易嬴就好了,看来还是自己修炼不够,竟然看不出那老秀才竟会有今日之发展。或者说,还是自己有些以貌取人了?心中一阵叹息,走出芳香阁时,君莫愁就望着屋外雨帘回想起很多事,回想起很多故国、故人……